帖木儿抽完他们说道:“我来是看一下敏敏,你们滚开。”
帖木儿对于这群没心没肺的狼狗之辈没有什么好话,虽然帖木儿领军时也没少杀人,但帖木儿不虐杀别人。
师兄弟三人都双手合十唱到佛号:“扎西德勒!”
同时内力外放,强压众人,分开一条路,路那一边正是苦头陀和敏敏特穆尔,此时还没有改名,所以没有汉名,苦头陀见小王爷盯着他,也单膝跪下,却没有说话,他是一个哑巴么。
敏敏特穆尔一脸怒气先是对着苦头陀说道:“你叫我来,就是因为他来了啊!”
苦头陀浑身颤抖,伏于地面,求饶着。
敏敏特穆尔叉着腰一副刁蛮的样子用蒙语对着帖木儿说道:“你来武当山干什么?不去抵御外敌。”
敏敏特穆尔其实是嫉妒,因为帖木儿年纪轻轻就可以上战场,她怎么求父亲就是不行,重要的是扩廓帖木儿他打败了,皇帝都那么赏识他,只因为他是男孩么!幼年时候他可是天天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呢。
敏敏特穆尔继续道:“你个跟屁虫!你一出现肯定有大军跟随,藏那了,我手下冒犯你,你把你的军队叫出来屠杀我们啊。”
蒙古贵族出行一般都有护卫,她父亲也有几百的,七王爷也是差不多的自从扩廓帖木儿打了那一次败仗,他的侍卫就达到了两千,这就不能叫做护卫了,只能叫做军队。
这也是帖木儿抽他们,他们也不敢还手的原因。
帖木儿转了一圈,对着敏敏特穆尔说道:“他们都在南阳。”
距离武当山也有二百里了,不过附近就有探子,一发信号,不出四个时辰,便可赶到。
“我要去武当山,路过看到你们,就来看看。”
敏敏特穆尔哼一声转过头说道:“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我起来,看完了吧,我走了,你想待就待着吧。”
然后骑上马,不管帖木儿直接就走了,手下被人抽了鞭子这种事情,不管谁都要生气的,不过敏敏特穆尔好面子,又年纪小受不了,又不能得罪所以只能走。
小主,
苦头陀抱拳一礼,跟着郡主而去,玄冥二老和剩下几人也是抱拳一礼说道:“小王爷,我等告退,失礼之处,勿怪。”几人穿着破烂的衣服就走了,丢下奄奄一息的俞岱岩。
次旦上前查看俞岱岩的伤势,只见他双目紧闭,脸如金纸,神色甚是可怖,四肢骨节都已被人折断。但见指骨、腕骨、臂骨、腿骨到处冒出鲜血,显是下手不久,而且是逐一折断,下手之毒辣,实令人惨不忍睹。
次旦微微摇头叹道:“此人筋骨断裂,只能输真气救之,可惜我等内劲太过霸道,我们也没有带黑玉断续膏,否则,此人肯定无虞。”
斯巴鲁双手合十:“扎西德勒,小王爷,我等怎么办,此人如何处置。”
帖木儿想了想,说道:“我刚好要见见张真人,此人一看便是武当之人,便送回武当山吧。”
天色已黑,四人先搭了帐篷,准备明天一早便送回。
不一会马蹄声便传来,来人便是银钩铁划张翠山,看着眼前的十偃镇,忽见道旁一辆大车歪歪的倒卧在长草之中。再走近几步,但见拉车的骡子头骨破碎,脑浆迸裂,死在地下。
不远处还有四顶帐篷,张翠山疾步而去,四人也走出帐篷,张翠山先是问道:“阁下几位有没有见到我俞三哥。”
次旦一脸慈眉善目说道:“扎西德勒,原来是俞三侠,此刻便在帐篷之中,我等藏家内功无法帮到他。”
张翠山冲到帐篷之中,看着经过简单包扎的俞三哥,次旦在一边说道:“他全身骨骼断裂,你小心些。”
张翠山抱着他慢慢站起身来,却见他双手双足软软垂下,顿时怒火攻心,目眦欲裂问道:“可见贼人?”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肯定对他们四个动手。
次旦平静的回答道:“贼人共有七人,往黄龙镇而去,对方实力,你一人怕是不行的。”
张翠山也不疑有他,他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尤其是那个壮汉,简直深不可测,对方没必要欺骗他。
知道敌人离去不久,凭着健马脚力,当可追赶得上,狂怒之下,便欲赶去厮拚,但随即想起:“三哥命在顷刻,须得先救他性命要紧。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次旦说道:“我以为他服下固本之丹药,可以吊住他的性命。”
张翠山抱着俞岱岩无法抱拳,说道:“诸位大恩,我武当没齿难忘,我俞三哥实在不能耽搁,请通报姓名,武当必不忘尊者大恩。”
师兄弟三人却是不说话,留姓名这种事情,得经过小王爷的同意。
帖木儿走上前对着张翠山说道:“大都人,王保保,不用客气,有缘再见。”
张翠山也来不及思考大都的事情,点了一下头便走了。
眼看着俞岱岩这等情景,马行颠簸、每一震荡便增加他一分痛楚。当下稳稳的将他抱在手中,展开轻功,向山上疾行。那青骢马跟在身后,见主人不来乘坐,似乎甚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