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顾晚星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浑身干爽,没有半点黏腻的感觉。
他摸了摸腺体处,上面贴了一张阻隔贴。
床边的沙发上,晏玉书正躺着睡觉。
昨天的记忆,顾晚星其实模模糊糊的,但是身体的反应告诉他,昨天晚上晏玉书连临时标记都没给自己,就把自己送到医院了。
说实话,对于一对合法伴侣来说,这种行为有种羞辱的意味。
顾晚星眯起眼,他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觉得,这件事就是晏玉书的问题。
为什么不标记自己,不还是外面有人了呗。
想到这里,顾晚星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地上砸去。
巨大的玻璃碎裂声音让晏玉书惊醒,他揉了揉眼后,走到病床前,拉起顾晚星的手问:“没事吧,没拿稳杯子?你叫我多好,我给你喂水。”
恰好医生这时也进来了,顾晚星原本想要发作,但是忍了一把,调整情绪,从生气转变为了平静。
医生看着病历,叹了口气严肃道:“怎么又用抑制剂了,我看过其他医生给你治疗的建议,都是说让你找一个固定伴侣。”
“暂时的也行,你的身体不能再打抑制剂了。”
晏玉书听了一愣,昨天那个急救室的医生给顾晚星用的就是抑制剂啊,他没想到,顾晚星的身体居然不能抑制剂。
其实这也不能怪急救室的医生,他急匆匆的接到了一个正处于*情期的病人,唯一的治疗手段就是抑制剂了,总不可能直接把人家腺体割了吧。
“医生,如果还打抑制剂的话......”晏玉书犹豫着开口,“他的身体会怎么样?”
医生皱眉,觉得晏玉书能问出这话,就是没有常识:“腺体坏死,摘除腺体后,寿命活不到十年。”
这句话,让晏玉书沉默了,他想起了原着,原着里顾晚星最后摘除了腺体。
虽然原着里没明说,但晏玉书清楚,按照继续这么发展下去,顾晚星的腺体早晚都会坏死。
“还有,找到合适的伴侣后,赶紧进行终身标记。”医生的语气有些严肃,“如果你有要孩子的打算,就别再一意孤行了。”
医生能做的事情,只是劝导,他们也不能强迫一个病人做他们拒绝做的事情。
顾晚星听到医生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抬头,看着医生,哑声问:“我现在的身体处于没有终身标记的状态吗?”
“当然了。”医生将检查报告交给顾晚星,后面又嘱咐了几句让他最近清淡饮食。
顾晚星接过报告,脸色越发的苍白,尤其是在听到自己身体现在处于没有终身标记的状态时。
也是这时,他想起来了,上次晏玉书就跟自己说过。
晏玉书当时说,他没标记过自己。
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起,顾晚星将报告扔到地上,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嘲讽:“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晏玉书想说自己早就说过了,但是你不信啊。
但他也能理解顾晚星为什么对自己的话并不信任。
因为在顾晚星的眼里。
晏玉书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前脚哭着闹着要跟顾晚星结婚,说什么已经终身标记了。
后脚,又说自己从来没有标记过顾晚星,想要离婚。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别说是顾晚星理解不了这种行为,就是说给别人听,别人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