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看到我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接着就跟我闲聊起来,正闲聊着,吴老师推门走了进来。
“季藏,我去找你,他们说你提着东西朝着这边来了,我一猜你就在胡医生这里。中午我来安排,咱们好好叙叙旧。”
“中午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抢个什么劲。”大胡子冲着吴老师直瞪眼。
“那……那晚上归我,晚上可不能再变卦了。”
“中午一起吃吧,晚上我去市里一趟,还要见我干奶和干爸干妈。”
至于中午的饭钱胡医生和吴老师怎么去抢着付,怎么去协商,我就不管了。
……
中午吃过饭,我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依旧残破的小楼和长出新枝桠的大槐树,跟乡亲们告别之后,开着车子朝着市区的方向而去。
在市区找了一家超市,买了礼物之后,我开车来到了干奶家,干奶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我,她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拉着我不肯松手。
“娃啊,你可算舍得回来了,干奶都快想死你了,天天夜里梦到你。”
“这不是有事情忙,中间有空就回来看看您老。”我招呼着干爸和干哥把车上买给他们的礼物搬了下来,又把虫草郑重的交给了干奶。
“干奶,这虫草可是好东西,你炖汤了就加一点,这是大补的。”我又把从大胡子那里问来的炖汤办法给干奶仔细讲了一遍,让她炖了汤给一家人滋补滋补。
这一次回来,干奶身上的暮气更重了,明显是没有几年好活了。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十分难受,可又不能说出来。
生老病死,原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说出来只能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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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再一次明白了当初外公跟我讲的那句话:窥探命运,对凡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人终究是无法摒弃情感的,提前知道结局,未尝不是一种残忍。
晚饭过后,我担心家里有小宝宝,自己住这里会影响宝宝休息,就想出去找个宾馆睡,或者直接睡房车上。
可干奶却死活不肯:“娃啊,今天晚上说啥也要睡家里,你跟干奶睡一个屋,咱们好好说说话,我怕你这再出去,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干奶说着,眼圈已经湿润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拒绝?
干爸和干哥一商量,把折叠沙发移到了干奶的屋里,拆开之后给我铺好了床铺,准备夜里让我们奶孙俩好好聊聊。
我早早的洗漱,抱着花花一起睡在了沙发床上,干奶也洗漱躺在了她的床铺上,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
老人们上了年纪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