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身体上下乱颤。
“徐婆子,到底啥事?你细说,别光喊出事啊。”
徐老姨一走近,连口气都还没喘匀,便被一众老少团团围住。
黑里透红的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焦急。
“快说啊,这关小秋啥事啊,哎呦,你可急死个人了。”
大伯手上拎着个水壶,手着急地一拍,连带着水壶里的水哐啷乱响。
“徐老姨,怎、怎么了?”鹿小秋咬着下唇,手上的镰刀被搓了又搓。
身后的老奶奶双手搭在她肩头,将她大半个人都笼在怀里,微黄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徐老姨。
姜肆站在最外围,给其余几人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山上、山上……”
在大家急切的注视中,徐大娘抽空吸了口空气,顿时感觉肺里的气又足了,急忙补充完下文。
“小秋,你娘的坟被挖开过!”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一众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皆面上一怔。
“啥?我们村子里还能出这事?”
“会不会是山上的猴子瞎搞的?”
“放屁,你啥时候见过猴子刨坟的。”
“这糟心事,可得去庙里拜拜。”
说这话的人立马被拍了下脑袋,似是责怪他不该在这时候说些没用的话。
姜肆心里怦怦直跳,心虚地舔了下嘴唇,回头看了眼正在咽口水的斐成几人。
徐老姨拍着胸脯,脸上因为呼吸急促的红晕退了下去,听到这难以置信的疑问也忍不住心中愤懑。
她咬牙,干涩的嘴唇一扯。
“那还能有错,遭天杀的,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上的手。”
一连串的几个词,骂的姜肆有点晕乎。
他们……他们是干好事的。
当了把活雷锋把鹿小秋的妈妈给埋回去了。
徐老姨嘴里仍骂骂咧咧,说出来的词都不带重样的。
村民们也是行动力强,当即举着镰刀准备去报警。
“不不不,是我、是我今早给我娘的坟有撒了层土,没人动过我娘的坟。”
鹿小秋这么一解释,在场的人才松了口气。
姜肆更是松了一口气。
差点差点,差点就好心办坏事了。
徐大娘的胸脯这才平稳下来,拉着鹿小秋扯东扯西。
警报解除。
姜肆几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低着头继续他们的“社会实践”。
大伯也没再休息,重新下地,看着姜肆几人手里生疏的动作开始热心地指点。
“小伙子,你们这手法太费力了,用刀刃划拉稻子的茎梗,用巧劲,别让稻子的梗老在地上蹭。”
“巧劲,怎么巧啊?”
“这个巧劲就是……嗯……你动这个镰刀的时候,你感觉很轻松,像是随着自己的手腕在动。”
听着大伯的话,韩君屹若有所思,随即咂了下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懂了,就是人刀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