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人结婚其实很复杂,”江愉辰睡前声音不大,还带着点黏糊,“要花时间认识,花精力磨合。”
“婚姻就是磨合越久越难割舍。”
“反正你和郑勤不一样。”齐歆埋在江愉辰怀里,“而且你以后家暴我欺辱我,我也不会离婚的。”
“林清宜也一样啊。”江愉辰说:“你都做不到,林清宜也做不到。”
“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江愉辰亲了亲齐歆额头,“我们江家从不打内人。”
齐歆:“……你家规矩真多。”
“书香门第都这样么?”
“嗯……”江愉辰昨天一夜没睡,他打了个哈欠,臂弯紧箍住齐歆,“是有点多,你忍忍吧,今年元旦带你回老家。”
“啊?”齐歆小声:“我在家等你不好么?”
江愉辰轻轻“嗯”了声,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其实崔静倏原话是“江家人不打老婆”,但江愉辰不喜欢用“老婆”这样过于女性化的词语称呼齐歆,齐歆就是齐歆,他不想让齐歆产生这样或那样的错觉。
齐歆侧身看了江愉辰一会,他还不是很困。
“不闹……”江愉辰把齐歆的指尖包在手里,像是一种肌肉记忆,“粥粥,我好爱你。”
齐歆有些好笑,他今晚没戳江愉辰的睫毛。
……
后半夜,齐歆拇指周围突然变得很僵硬,像是有蚁虫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啃咬,一圈一圈往外痉挛。
“哥……”
齐歆手腕上青筋暴起,他忍不住轻轻推了江愉辰一下。
“江愉辰……”
“江愉辰。”
他声音太小,江愉辰根本听不见。
齐歆手指又僵又痛,好像稍微动一下骨头就要碎裂开来。
他咬着被褥忍了一会,结果手腕上越来越痛,几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唔……”齐歆一口咬在了江愉辰肩膀上,只隔着一层很薄的睡衣。
“粥粥……”江愉辰闭着眼摸了下齐歆额头,“在闹什么?”
“哥……”齐歆声音很轻,他挣扎了一下,还是学着喊了“疼”。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