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长的竹签子在宫尚角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刺下。
李莫愁看着就疼,这真的不是一种凌迟吗?
调转方向,李莫愁直接去看宫鸿羽背上完整的秘文,记下这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带着宫远徵一起回到外殿。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也不知道宫远徵在想什么,看上去情绪不算好。
都说男女大防,可是方才宫尚角是赤裸着上身,李莫愁的眼力好,一定是看的一清二楚。
宫远徵不由得吸了吸自己的肚子,感受自己的肌肉走向,很好,还是李莫愁喜欢的模样。
好好的坐着,就被一只大狼狗黏上是怎样的感受,李莫愁知道。
“你是不觉得挤吗?”李莫愁诚心发问。
“当然不觉得,要不是今晚突然出事……”宫远徵凑到李莫愁的耳边,“我们还能更挤。”
李莫愁感觉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一阵滚烫从脸上再到耳朵根,实在是过于强烈,太有存在感。
“你收敛着点,现在是在外面。”
“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嘴上答应要收敛,但是整个人还是紧紧的贴着李莫愁。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李莫愁只能去享受这样一种甜蜜的负担。
好吧,李莫愁就是会喜欢这样被粘着,被倚靠的感觉。
要不然另一个世界的“李莫愁”,也不会是那样的痴情。
幸好这次遇到的,是同样的一个人,也喜欢粘人,还很主动。
里面的宫尚角刚刚被扎完,忍着痛出来,就看到像是年糕一样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是自己的弟弟,他能说这俩人有伤风化吗?
“咳咳咳——”宫尚角故意咳嗽了几声,要是可以,他也不想作为那个煞风景的人。
“哥,你没事吧,是不是他们伤到你了?”
宫尚角这一咳,给宫远徵弄得紧张的不行,立马起来去关心他的好哥哥。
刚才宫远徵都看到了,那么长那么粗的针,就那样在宫尚角的背上刺着,还要将染料浸人皮肤,可想而知,这是有多疼。
长老殿的麻药是怎样的水平,宫远徵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我没事,走吧,现在该去灵堂了,这是第一个晚上。”
“嗯。”
冬夜寒凉,茗雾姬就跪在宫鸿羽和宫鸿羽的灵堂前,大门还是敞开的,冷风在那里呼呼的吹,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带着宫远徵找了一个避风的位置,李莫愁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大袄站好。
灵堂刚刚才布置好,宫门的直系血脉,就只有宫尚角和宫远徵。
宫鸿羽的亲生儿子宫子羽不见踪影,长老们来到灵堂,看到这样惨淡的一幕,两个黑脸,一个尴尬。
随着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来的人是身着一身素衣的宫紫商。
宫紫商在到了灵堂之后,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但是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
“宫子羽呢?”
“已经派人去寻了。”宫尚角轻轻抬眼,回答宫紫商。
心中暗道不好,先前花天酒地就算了,现在亲爹都没了,宫子羽还是不见踪影,实在是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