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站在悬崖向下望,第一次能看到下面是一片还算是茂盛的森林,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去看,看到的就逐渐由森林变成树林,再变成现在的荒地。
原以为荒地已经算是极限,再怎么说,经过几十年的改造,还是可以长出茂盛的树林。
可是,今日宫尚角才发现,荒地的一角,已经化作是荒漠了。
说的就是羽宫。
宫远徵为宫尚角的酒杯斟满酒,这或归酒,本身就带着梦中忘忧的功效,既然无法释怀,那就多喝些吧。
在没有什么后劲的情况下,大梦一场,那又何妨。
指不定在梦中,还等过上几年的轻松日子,眼下的这些纷纷扰扰,那就都化作是天边浮云。
“哥,不要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人,耗费自己的心神。”
“至于他们,命数天定,做过的事情,都要一件件的偿还。”
有时候,人为,也可以化作是作为他人眼中的天命。
先前就算是知道了很多的真相,但是没有选择动手,还是对于宫门怀有一丝的期盼。
毕竟是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多少的悲喜都在宫门发生。
宫尚角是一个念旧情的人,面冷心热,在有些时候,最是心软。
先前的主力军会是宫远徵,可不是他。
这一次,茗雾姬以及她背后可能存在的那一个人,已经将黑手伸向了泠夫人和宫朗角。
人的心中,都有一处不可触碰的地方,即是软肋,同样也是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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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尚角的心中,他母亲和弟弟,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宫尚角都在想,是不是他哪一天更早一些回到角宫,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是不是母亲和弟弟就不会死,或是会死在他的面前。
这是遗憾,是不甘,是执念,更是作为心中的禁区,被多年封禁。
连坐在有些时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制方法。
茗雾姬用泠夫人和宫朗角做筏子,那这就是原罪。
她是羽宫的人,宫鸿羽知道茗雾姬是无锋,还让她留下,舒舒服服的过了那么多年的贵妇人日子,所以,宫鸿羽也是罪人。
宫子羽是宫鸿羽亲生的,受了那么多年的好处,还是茗雾姬一手养大的,所以,宫子羽也有罪。
羽宫一家人,不算是宫唤羽,一个死了,一个在地牢,唯一一个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的,当然是要和他的好爹娘一起作伴。
若是在爹娘都身陷囹圄的时候,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做他的羽宫宫主,这岂不是不孝吗?
作为好兄弟,宫尚角和宫远徵当然要帮宫子羽一把。
“远徵弟弟说的是。”天命——宫鸿羽和三个长老的眼中,他宫尚角不也不是天命所护吗?
可是事在人为,现在坐在执刃位置上面的,是宫尚角,不是什么被偏爱的羽宫子弟。
酒杯举起,相碰之间,宫远徵和宫尚角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