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知芸也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她明白越是阻拦,越会让孩子变成脱缰的野马。
“你妈妈说你拍了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沈知芸神色和蔼地跟沈姜聊天,“可不可以把那个导演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可以。”沈姜轻轻点头,拿笔写下了聂海祯的电话和邮箱。
之后几天,沈知芸叫了两个保镖陪着姜玉书和沈姜去香岛四处逛逛。
另一边聂海祯心里有些惆怅,就在刚刚,他把《拉小提琴的企鹅》这部电影的全部版权卖了出去,负债终于还清了。
“儿子,你不开心吗?”聂云华问道。
“不知道,就是感觉心里怪怪的。”聂海祯摇了摇头,还清所有债务固然高兴,但他对这部电影除了导演署名那一栏,从此不能再插手任何事情。即使之后有第二个导演对剧本魔改,他也无法为之发声。
“那个人是小沈的亲姑姑,她在怎么做也不会害自己侄女吧,再说了,这部电影完成的这么好,小沈功不可没。”苏云作为半个局外人,她比自己儿子看得清,“而且要是我们自己等电影批号上映,估计得把房子抵押出去还债,再等电影上映赚的钱买新房子。”
“也对。是我魔怔了。”聂海祯摸了摸有点长的头发,他通过这件事也长了教训,决定留在中影院当老师。他觉得自己比大部分人幸运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一个沈姜帮其完成电影,并能找到人买下电影版权还清债务。
在香岛呆了一个礼拜后,姜玉书就提出告辞了,学校马上要开学,她得回去排课。
“妈妈”沈姜站在机场,把脑袋埋在妈妈怀里,她第一次离家那么久,心里舍不得姜玉书离开。
姜玉书揉了揉沈姜的脑袋,直到传来登机的声音才跑到验票口,她看到女儿小小的身影一直站在门口,直到检查完行李才不见了。
“别哭了,你过年就能回家。”沈知芸拿纸巾给沈姜擦脸,她看着侄女面无表情的流泪总想笑,但为了照顾少年人的自尊心,还是忍住了。
沈姜站在机场门口,泪珠从眼眶大颗大颗流出来,却瘫着一张脸,像极了漫画里的小人。
“你瞧你哭的,以后哭戏怎么演?”沈知芸转移话题,试图把沈姜从跟母亲分别的悲伤中拽出来,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哭得那么有喜感,让人没有一丝心疼。
“可我现在又没演戏。”沈姜抽哒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