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梦游症,那就是你见过她大晚上跑出去的状况。”沈知芸看向身边的爱德华,她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就像一个大怨种。
爱德华也不再帮沈姜隐瞒,“一年前,她在凌晨的时候跑出家门,那时候我正在客厅,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就跟了出去。”
“我看到她试图冲向一辆超速的跑车,后面又趁我不注意想私闯民宅。”
沈知芸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在美国私闯民宅和华国私闯民宅是两个概念,前者即使拿着武器杀人也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我只见过一次这种情况,再加上怀特每周都去看医生,我以为她已经痊愈了。”爱德华轻声解释道。
“医生,心理医生?”沈知芸没想到隐瞒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这一年超额支出,你不是去学钢琴,是看病了吧。”
她想到从一年多前开始就不对劲的账单,询问侄女的经纪人,她没想过劳莫也跟着小兔崽子一起欺骗她。
“对,我让劳莫不要告诉你。”沈姜不想连累别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告诉他要是让姑姑知道这件事,我就说他猥亵我。”
沈知芸的怒火再次点燃,“你从哪学的这么脏的手段?谁教你的?”
“我自学的。”沈姜嘴硬地回答道。
就在沈知芸找棍棒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寄秋按住了她的手,“沈小姐,现在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一直打不会把副人格打跑。”
沈知芸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你继续说。”
沈姜快速把自己在美国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甚至包括前因后果。
“你的病因是源于六岁那年的绑架案?”沈知芸压在心底的愧疚冒了出来,要不是她那时候天天出现在财经报纸和杂志,孩子也不会被绑匪认出来跟自己有血缘关系,或许就不会遭到绑架。
“抱歉。”
沈姜看到愧疚的姑姑,她把头摇得飞快,“这不是姑姑的错,是坏人的错。”
“你有没有试过催眠?”寄秋问道。
“有,但是效果不理想。”沈姜没有说意识体的存在,正是因为意识体,没有医生能够催眠她的大脑。
平静下来的沈姜开始回忆那天的杀戮,副人格还未全部解决,不曾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快一步。
她要找到最后一片记忆碎片,才能彻底消灭那个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