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丝毫不在意有旁人在,低低笑着对身边人道:“谢谢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这话除了纪砚尘之外,所有人都听着抖了一下,脸色变得异样起来。
尤其是那几个下人,各个都快紧张得晕过去了。
心想,虽然早就听说他们家世子浪荡不羁,但真没想到这种语气,这种充满歧义的话,他能这么面不改色的当众说出来。
简直…简直……
妈耶,要疯了!
纪砚尘扫了贺成江一眼,心中冷笑。
这家伙现在就是故意的,他那点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想了想,纪砚尘忽地侧身,微仰起头在贺成江耳边软声细语:“世子想我怎么谢,尽管开口,砚绝不反抗~”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是能让所有人都能勉强听清的程度。
那突然软和下来的语气,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贺成江笑容僵在了脸上,喉头滚了滚,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纪砚尘适时拢了拢自己的大氅退开两步。
他朝贺成江微微笑着,黑色的双眸中透着狐狸一样的狡黠,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可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被绒毛包裹,让贺成江无端想起了前些天的松糕,尤其是那张薄唇,有那么一瞬间贺成江真想毫不顾忌地咬上去。
几个下人在松云的目光下飞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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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们哪儿敢继续留下啊,他们家世子带回来的小倌也太大胆了吧,这种话是能当着人面说出口的吗!
松云和青崖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架起目瞪口呆的月照往角落里钻。
月照一脸懵逼,张口就要发言:“不是,我刚才是不是耳朵出,唔!唔唔……!”
松云一脸‘你是大傻子吗’的表情,一手死死捂住了月照的嘴。
贺成江扶额,片刻后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低哑,满是无奈:“阿砚,我是会当真的。”
纪砚尘莞尔一笑,像是天上明月:“真巧,我也是当真的。”
贺成江眼神暗了暗,深深的看着纪砚尘:“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吗?”
纪砚尘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猝不及防间,纪砚尘伸出手一把拉住贺成江的衣领,仰头主动将自己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这一下不轻,贺成江感觉自己的唇被磕破了,有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口腔。
但他没动,只是微微睁大眼睛,好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两人唇贴着唇,眼神交织。
贺成江在纪砚尘眼中看到了平静。
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片刻后,纪砚尘放开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将上面的血迹晕开,笑颜如花:“世子,咱们那天不就已经谈好了吗?难道是你后悔了?”
贺成江抓住纪砚尘在自己唇上作乱的手,叹了口气又笑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整个过程他是单纯的见色起意,纪砚尘则只是当作一场交易。
这样也好,大家都不走心,才能让这场本就建立在利益上的合作更加轻松。
贺成江轻轻摩挲着纪砚尘的手,又宠又无奈:
“真是败给你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