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本宫要好好保护怀溪!”
。
凉上阳城。
尉迟幸松开了搂着尉迟玉的手,脸色在转瞬间便从如沐春风、胸有成竹变成了惊疑不定以及阴云密布。
“你疯了?!”
他咬牙切齿,紧盯着纪砚尘。
纪砚尘露出笑容,再也不见之前的任何迷茫和错愕,好像眼前所有一切都处在他的掌控之中,转头看向尉迟玉:
“大皇子殿下,你想成为凉上的新皇吗?玉水军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只要你现在杀了尉迟幸,我就跟你一起去骆丹,怎么样?”
尉迟幸脸色当场就变了,震惊地朝旁远离了尉迟玉。
尉迟玉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发展,脸色微变,在纪砚尘话音落下的刹那就看向了尉迟幸,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几乎掩藏不住。
“纪砚尘!你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凉上你怎么敢这么嚣张的!”
尉迟幸脸色难看,他当然感觉到了来自尉迟玉隐晦的杀意。
纪砚尘表情平静,朝他微微一笑:“哦,那你敢在这里杀了我吗?”
“你——”
尉迟幸浑身紧绷,看似瞪着纪砚尘,实际上余光一直注意着尉迟玉的动作,只要尉迟玉敢动手,他也会毫不犹豫和他当街自相残杀起来。
“或者你杀了尉迟玉吧?杀了他,我就跟着你去封地,玉水军同样可以成为你的助力。”
纪砚尘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在场几人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可没人能说什么,哪怕着是挑拨离间,他们也只能被迫承受。
不论是尉迟幸还是尉迟玉都不能承受让纪砚尘死在凉上的后果。
如果是今天之前,或者是在那个该死的消息没有传进郢都之前,他们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可偏偏消息传入了郢都就意味着被安帝知道了,那他们就不能再让纪砚尘死在凉上。
安帝或许不会在乎一个太子的死活,他毕竟儿子众多,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能顶上。
但他必然不能忍受儿子死在凉上的耻辱。
偏偏这个时候是凉上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他们任何一方都承受不起梁夏的报复,反而是纪砚尘给出的建议更加让他们心动。
只要杀掉另一个人,就能得到西境玉水军的支持,不管这是不是通敌叛国,有了西境军的助力他们登上皇位的希望就会更大。
“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在我杀了他之后趁我不注意反水?”
尉迟玉似乎想通了,对纪砚尘扬了扬眉。
尉迟幸当场炸毛了:“喂,你是不是蠢?他这话是能信的吗?!那话不就是在说他一定会反水吗?!”
“谁说的。”纪砚尘似笑非笑,紧接着耸耸肩看着尉迟玉,“当然是我对替我父皇开疆扩土没有半点兴趣。”
此话一出,尉迟幸明显感觉到他皇兄看自己的眼神杀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