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纪砚尘又抬头看向了贺成江。
贺成江则是看着曹恒江,眼中涌出杀意,脸上却带着笑,一字一顿地问:“是,吗,曹,大,人?”
曹恒江呼吸一滞,可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咬牙道:
“你本就对我曹家心生不满,想要借助太子殿下坑害我家也正常!可贺成江,你别忘了,殿下天资聪颖,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他这最后一恭维看似在拍纪砚尘的马屁,实际上却是在无形中将他架到了火上。
若是纪砚尘执意认为这件事是曹微生的错,那便侧面给人一种他上当受骗了的感觉。
可若是纪砚尘不傻,就会顺势将矛头调转在贺成江身上。
曹恒江算计得好。
若是别人说不定真的会顺着他的意来,可他忘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纪砚尘,是当朝太子。
纪砚尘轻笑一声,白玉似的面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可那些话到底是从令郎口中吐出的。孤说过,祸从口出,曹大人。”
曹恒江有些错愕,直愣愣地看着纪砚尘。
贺成江笑了起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曹大人,祸从口出啊。你儿子得罪了太子殿下,你又得罪了西启侯世子,区区断事司断事,你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当着本世子的面说出这种话的?”
看着贺成江的笑容,曹恒江忽然明白了什么。
目光在纪砚尘和贺成江脸上转了转,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