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这点儿心疼,贺成江抱着纪砚尘就不撒手了,一个劲地蹭他,嘴里哼哼唧唧,像个粘人的小孩。
纪砚尘忍了忍,最后没忍住,黑着脸摁在他伤口上。
疼得贺成江立马松了手,委屈又可怜地看他。
纪砚尘不理他,起身让松云去重新拿药和纱布,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贺成江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像只担心被主人厌弃的小狗一样,巴巴地看着他。
纪砚尘又心软了,叹了口气:“转过去,孤给你上药。”
贺成江小心睨他:
“你……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纪砚尘挑眉,将松云拿过来的药看了看,紧接着就摸出之前贺成江要的药丸二话不说塞他嘴里,堵住了他又要装可怜的话。
贺成江:“……”
他乖乖闭了嘴,慢腾腾地转过去,片刻后耳朵有些红:“阿砚。”
“嗯?”
“我想你了。”贺成江小声道。
纪砚尘手里拿着药正一点点洒在贺成江的伤口上,听着这话手险些一抖,片刻后才继续动作,只懒懒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贺成江继续:“好想看你。”
他作势就要转头,被纪砚尘喝住:“别动。”
他果然没动了,沉默片刻又道:“……我们已经十天没见了。”
纪砚尘看他微微泛红的耳廓,平直的嘴角终于放松,微微扬了扬:“现在不是见到了?”
“不够。”
贺成江摇摇头,哼哼着像是在撒娇,“真的很想一直看着你。”
纪砚尘笑了一声,终于上好药,给贺成江缠上纱布,又将东西交给松云后才回来重新坐下。
贺成江伸手就想抱他,但被拒绝了:“别动,伤口会崩开。”
“……”
这一刻,贺成江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就非要受这伤。
纪砚尘看他表情就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好笑:“受伤了就好好养着,林家后续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贺成江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纪砚尘只是浅浅一笑:“林晋再也出不来了。”
贺成江听出纪砚尘话中要拿林家开刀的意思,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把严魏庭叫来京城,是打算第一个拿严家开刀呢。”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纪砚尘漫不经心,“但谁让林家这么蠢,送上门的突破口,若不用上岂不白费林家一番心思了?”
贺成江偷偷摸摸去牵纪砚尘的手,见他没有反抗才大胆了些,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勾着他的掌心:“难道不是你和林雪青联起手来,让林晋栽这个跟头的吗?”
这事对贺成江不是什么秘密,否则今晚贺成江大概就不是只受这点儿伤了。
纪砚尘也大方的承认了:
“那又如何,他若没有能算计的地方,也进不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只可惜没能让他去监察院走一遭,看来我这父皇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二弟啊……”
“监察院?”贺成江此前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