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楠点点头,紧接着想起来,着急道:“怎么没人受伤,你不就受伤了,现在还在流血呢!快,我让人去叫府医过来。”
贺成江并未拒绝,目光在席间扫了一眼,与纪砚尘短暂对上一瞬,紧接着便跟着纪云楠去了墨香阁旁边供人休息的房间。
这场宴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子险些被人刺杀,众人自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等贺成江包扎完伤口出来时,宴会已经结束,客人也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位。
纪云楠显得很遗憾,在贺成江身边长吁短叹:
“你说我容易吗?我不就是想办一场宴会,你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贺成江对他倒不倒霉的并不在意,比起这个他更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对纪砚尘动手。
他一个不受宠的太子,能对谁有威胁?
这是一件十分令人疑惑的事。
而纪云楠并没有想到这些,他还在为自己的宴会夭折而感到遗憾:
“最近京中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很不太平的样子,看来以后这种宴会还是要少开。今天幸好有你,不然若是太子出了事,我家就完了。”
“没事。”贺成江随口应了一句,语气平淡,“时间不早了,我也……”
他忽然一顿,抬头看向纪云楠。
纪云楠知道他要离开,原本准备将他送到门口,听他言语骤然顿住,愣了一下,不解中又有点惶恐:“怎、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贺成江问。
“我刚才?”纪云楠一头雾水,仔细回忆不确定地道,“今天我真倒霉?”
贺成江摇头:“后面那句?”
“后面?”纪云楠茫然,“……最近京中不太平?”
贺成江挑眉:“哪儿不太平了,我觉得挺平静的啊?”
纪云楠害了一声:“你不知道?”
贺成江摇头:“我能知道什么?”
“嘶……”纪云楠皱皱眉,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我该怎么说呢,你知不知道朝中那位掌管着户部的严家家主?”
贺成江一愣,点点头:“严家家主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从前段时间开始,京中就有谣传,说严家偷拿国库银两私底下豢养私兵,意图谋反呢。”
贺成江眯起眼睛:“这话…从哪儿传出来的?”
“谁知道。”纪云楠耸耸肩,“挺奇怪的,好像一夜之间就传出来了,现在那些平民百姓私底下都在讨论这件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亲眼看见严家豢养的私兵了呢。”
贺成江眼神闪了闪:“严家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收到了吧。”纪云楠不确定,“不过目前还没什么反应。依我看多半是假的。”
贺成江不置可否,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