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一一个对严元洲这话没什么反应的大概只有贺成江了。
不过他反应极快,没多久就注意到了安帝和其他人的异样,顿时微微蹙起眉。
安帝登基迄今也就十年左右,能称得上“救驾”二字的事必然出自这十年间,可他从未听说过严家什么时候救过安帝。
更何况,什么样的事能让一整个家族出手救驾?
心中飞快回忆着自己知道的消息,贺成江心底也慢慢涌起冷意。
不管“救驾”之事是真是假,发生在何时,既然严元洲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必然能肯定安帝不会继续纠缠。
更何况,出事的还是安帝最不受重视的儿子。
难道就要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贺成江面上不动声色,垂在身侧藏在衣袖下的手缓缓收紧,眼底深处同时掠过一抹冷意。
没等贺成江想出法子,安帝就率先开了口。
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严元洲,而是目光落在贺成江身上,一双沉淀着不知多少阴私诡谲的眼睛冷冷的,片刻后才摆手道:“贺成江,你先出去。”
贺成江的心猛然下沉,可他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将心中所有不忿压下,咬着牙低头,退出了营帐。
外面两个南城兵马司的人正等着,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指挥使,里面怎么样了?”
贺成江没说话,径直朝远处走去。
那两人见状面面相觑,见贺成江越走越远,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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