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宁又问:这一次我好像伤人了……
冯医生回复:你当时可能还处在梦境里,而且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你失忆前应该有过某些非常痛苦的经历,所以身体虚弱时潜意识依然在控制着身体自我保护,这种情况需要心理治疗。
宋景宁问:我还会再伤人吗?
冯医生回复:宋律,心理学不是我的专业,我无法断言。但已经出现过了,那么在应激状态下,也有可能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保持身体健康,心情放松就不用太担心,你太瘦弱了,强壮一些对你有好处。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宋景宁的思绪,秦悦在门外轻声问:“阿宁,我能进去吗?吃午饭了。”
宋景宁下床给秦悦打开了门,秦悦立刻用脚抵住了门板,怕再被关在门外:“头还晕吗?都怪我得意忘形,没轻没重的,对不起。”
宋景宁轻笑,抬手在秦悦的额发上呼噜了一把,让秦悦让进了门。
秦悦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里面有一碗饭,一小盘鲍鱼炖红烧肉,还有一碗清炒芦笋。
秦悦回身拉着宋景宁的手让他靠坐在床头:“阿宁,我喂你吃。”
宋景宁没有拒绝,只是视线一直落在秦悦额头的伤口上。
秦悦把一块鲍鱼递到宋景宁嘴边:“来,宝贝,你多吃点东西身体好得快。”
浓油赤酱鲜香无比,宋景宁却食不知味,见秦悦为他忙前忙后,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而且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如果没有秦悦的那枚胸针,自己这一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脱险。想起秦悦家里为自己准备的整面墙的衣服,备好的药品,因为了解自己口不能言的困境而特制的胸针,简直事无巨细,满心满眼都是他。
宋景宁心里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他情不自禁微微探身在秦悦额头上亲了亲,亲完又觉得唐突,脸颊微红着低下了头。
秦悦倒有些愣住了,宋景宁抗拒他的时候,他想尽办法借机腻在人家旁边,这一次,宋景宁主动亲了他,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房间里安静得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个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宋景宁先抬头,用手语对秦悦说:“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你会不会跟我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