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沉静摔死的那日,慕老夫人就将当家令牌传给了沉鱼。
沉鱼之所以迟迟没有拿出来,主要是念及阳华肚子里怀着慕家的孩子。
可现在,她算是彻底寒了心,阳华竟敢对她用刑?这种聚敛无厌、心狠手辣的女人,绝不能留在慕家。
所以,她要当着皇上的面将阳华赶出慕家。
皇上已是惊愕,他知道阳华的性子,嚣张跋扈,争强好胜,可他无法相信阳华作恶,顶多是心高气傲仗势欺人罢了。
他看向手里的契约,是阳华要沉鱼将铺子记在慕家名下,这顶多算是慕家内部的纷争,怎会是祸害百姓呢?
他斜睨沉鱼训斥道,【莫要诬陷阳华郡主,她与你之间的纷争属于个人恩怨,怎会是垄断货源祸害百姓呢?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朕绝不轻饶你。】
说罢,他将契约一撕为二,扔在了地上,哽咽道:【阳华郡主已经身亡,你也不必将她逐出慕家了。】
沉鱼震惊,阳华死了?怎会?阳华身康体健,胎气稳定,即便是四处奔波,也不至于早产。
她看向四周,目光落在红玉脸上。
红玉亦是哽咽难言:【阳华郡主突然早产,正赶上天降大雪,我们找不到接生的嬷嬷,御医、郎中又没能及时赶到,我便命顾灵容帮其接生,孩子是平安无事,只可惜,阳华郡主大出血死亡。】
沉鱼依旧不信阳华会早产,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好在孩子平安无事。
她朝着慕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走去,双膝跪地,悲声道:【母亲,既然母亲将令牌传给沉鱼,沉鱼绝不会辜负母亲的厚望,定会竭尽全力管理好慕家,保住慕家的清誉。】
说罢,她站起身来,转身走出祠堂。
外面仍在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顾灵容早已带着慕家人来到窗祠堂外。
慕家公子哥十位,慕家姑娘四位。如今,沉静死了,慕南风外出公干,慕家兄弟姐妹便是十二位。
望着兄弟姐妹个个身披白雪,沉鱼热泪盈眶,迎着风雪走到兄弟姐妹面前,举起令牌高声下令:
【父母离世,哥哥身负保家卫国重任,我本以为慕家长媳理应接管慕家,所以从未亮出当家令牌。
可如今,我慕家的生意已违背祖训,不再是“诚实守信,扶危济困。”而是恶意垄断,哄抬物价,大街上已有人骂我慕家黑心。
所以,从此刻起,我慕沉鱼掌管慕家。我宣布,将赵阳华逐出慕家,即便她已是一具尸体,我们慕家亦不能留。】
【我女儿已死,谁敢污了她的名声?】
众人循声看去,襄王气冲冲地冲过来,挥起手掌就要打沉鱼。
好在慕家公子哥众多,一窝蜂地上前,将襄王按在地上。
襄王趴在雪地上大喊大叫了起来,【放开我,我可是皇上的……岂容你们羞辱我?滚开!】
【全部住手!】皇上走出祠堂,立于门廊中,指着沉鱼下令:【慕沉鱼恶意损毁阳华郡主的名声,将其抓起来。】
襄王依然愤怒,泪眼汪汪地冲着皇上哭诉:【皇上,阳华身体硬朗,从不得病,定是慕沉鱼和顾灵容合伙害死了阳华,她们一个想要慕家的掌事权,一个想要成为慕家大娘子,自然是合起伙来谋害阳华,还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