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把子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八十年代,法律概念低,但凡是拜了把子的都会拧成一股绳。
正所谓拜了把子的异姓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是这个年代的人所注重的道义。
但大多数拜把子的都是同龄人,跨年龄段的情况也有,但是极少。
再加上此刻这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就让孙伟正觉得,罗易这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但话说到这份上了。
也就是犟眼子拔到份上了,按这年代东北人的脾气,谁都不可能后退一步。
孙伟正就答应了。
怕罗易再给他治出新毛病来,还特意给县医院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给喊了过来。
当两个老中医看到罗易的时候,也是撇嘴不屑。
“孙局,您可是咱县里响当当滴人物,咋还能信了这小崽子滴鬼话?”
“是啊孙局,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我看这小孩崽子也不过二十来岁,你哪能信这样滴人!”
“中医大师正阳传人最少也年过半百,这小子才多大?”
两个老中医你一言我一语,无不都是对罗易满满的质疑。
其中一个老中医,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纹帐布里包裹着的地骨皮茎刺,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哎,世风日下啊,现在什么人都敢冒充中医。”
“冒充也就算了,你多少也装得像一点,最起码你也弄个像样滴针灸针。”
“那玩意就是去买一套,能有几个钱?”
两人的话,让孙伟正双眉拧得更紧了。
刘村长早已大汗淋漓,紧张的胆都在缩水。
可这时候罗易却笑了。
“两位在孙局的眼中可是德高望重的中医药泰斗,竟然不知道针灸的原始工具是石针?”
“我们的老祖宗,发现石头和荆棘碰撞身体某个部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疼痛被减轻,这才有了针灸。”
“张正阳之所以被称为针灸按摩大师,其手法必是有其特别之处。”
“难道我用地骨皮茎刺做针灸有啥问题吗?”
话落,罗易笑呵呵看着两人。
“呃这……”
“另外,两位见过张正阳大师?”
两人互视,皆是摇头。
“既没见过张正阳大师,那就是见过其唯一传人了?”
“那自是没有!”
“既然你们都没见过,怎么就料定人家年过半百?”
两老中医哑巴了。
现场一度陷入尴尬。
“两位,既然罗易非要在二位面前班门弄斧,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就按你罗易说的。”孙伟正又瞥向罗易,说道:“成了,咱们就一个头磕到地上,我是大哥你是二弟。”
“不成,你就是招摇撞骗,有这两位泰斗级人物可作证!”
孙伟正这么说了,那俩老中医也便不再说什么。
刘村长这时候缩着脖子在旁边站着,想上前劝罗易几句,却是始终都没机会。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等一个结果了。
“好!”
罗易应了一声,便抄起纹帐布里包裹着的地骨皮茎刺。
“那就请孙局把上衣脱了吧。”
“哼!”
孙伟正就把上衣脱了。
因为肩周炎比较严重,在脱衣服的时候,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右手抬举的时候很是费劲。
甚至在脱袖子的时候,还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症状是十分明显了。
罗易手持地骨皮茎刺,一下子扎在张伟正右肩峰后下方凹陷处。
“嘶……”
疼得孙伟正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进刺半寸后快速拔出,在肩三角肌上又是一下。
“啊嘶……”
孙伟正又是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