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马懿认真而严肃的述说道:“首先你的北上行踪一定要隐蔽,千万不能让燕京完颜宗弼那一派的人发现。”
“待你赶到上京会宁府之后,先去找到一位名为宇文虚中的人,他现在是金国的金紫光禄大夫,金人也常称其为国师。”
“然后你便将为父接下来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他,跟着他见到金国皇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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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熺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不起一丝波澜的离开了临安。
正式踏上了那条,不知是否还能有归路的北方。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时候,就此事而言他本就是上上人选,舍他其谁,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这般合适的人选了。
就权当是年轻人的历练吧,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大问题的话,那也只能说这就是命了。
当时司马懿独自一人送他出府的时候便想到,若是此计可成,秦熺自当首功。
但司马懿行事向来力求缜密周全,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某一人之上,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凡事先做出最坏的打算总是不会错的,而后手的计划与退路也总是越多越好。
有道是,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
而论其本质,此言放在什么事情和什么位子上,都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此句字虽少,但却是蕴含着行万般事的大道理呀。
不过此时的司马懿,可没有空闲时间来想这些事情了。
因为此刻他就要同张俊去往皇宫,共同商议决定瓦解岳家军兵权的相关计划章程。
“不知张枢密这几日休息得如何?”
司马懿与张俊同行入宫后,在前往内殿的路上,司马懿率先随口问道。
“多谢秦相关心。”
张俊十分客气的回应道:“这几日算得上是张某近年来休息得最好的时间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呢。”
“哦?”
司马懿闻言一笑,又随便问道:“看来张枢密最近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嘛,否则何以能够睡得如此安稳呢。”
张俊笑着应道:“谁说不是呢,这么多年以来呀,就属最近几日过的最为舒坦了。”
“如此甚好呀!”
司马懿不禁感慨道:“万事皆要放宽心才是,事情或许只是那么些事情,打眼儿看去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但是只有将看待事情的角度一换,立场一变,顷刻间便会发现,原来万事都并不像是曾经所看待的那般,明明其事并无变化,但其心态却是变了,如此焉不能豁然开朗呢。”
“秦相之言......含义颇深呀。”
张俊听见秦桧如此说道,当即便陷入了沉思。
但当前也没有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眼看着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殿外大门。
最后在踏入大门前,张俊只是微微点头道:“如今张某,也算是豁然开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