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每次都能随口说出来,这次不知为什么就卡在了喉咙里。
短短几秒的卡顿,顾言没再等他继续说,“我介意,我会对你的身体起反应。”
哗啦--
悬着的腰失了力,跌进水里,水从浴缸里满出来,洒在深色的地砖上,流到顾言脚下面。
顾言欲要离开的脚步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快要忍不住扯掉眼睛上的东西,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让那个从来能忍的人不知羞的哭着承认喜欢他,爱他。
“洗好了叫我。”顾言转过身,摘下领带攥在手里,捏的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都是凸起的。
天气越来越冷,浴缸又是在大厅里水温流失的很快。
顾言怕庄念洗太久了会感冒,早早又把人抱出来,擦干了放回卧室。
“别下床了,好好睡一觉。”顾言顺势丢了瓶身体乳在床上,“要折腾在床上折腾。”
洗完澡要讲究的擦身体乳,庄念为自己这个习惯感到羞耻,尤其是在顾言面前。
他平躺着,顾言怎么摆弄的他,他还是保持着什么样的姿势,乖的狠。
眨了眨眼睛,小腿一蹬把身体乳蹬走,“我不怎么用这个,除非天气太干了。”
顾言睨他一眼,“不用?”
他后退一步靠在房间的衣柜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的打量庄念。
犹记得他们住在一起的第一晚,他抱着虚脱了的庄念去洗澡,明明话都不爱说了,还央求顾言给他把身体乳擦擦好。
顾言说不擦了,累,庄念摇头说可不行。
“干了会脱皮。”他白嫩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滚在床上打了个哆嗦,“我怕蛇。”
顾言至今也没弄明白人脱皮和蛇能产生什么联系,但看不得他讨厌成那个样子,耐着性子从头到脚擦了一便,顺便再欺负他一次。
“那别擦了,脱皮吧,跟蛇似得。”顾言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的说。
庄念盖在被子下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轻轻抖了抖。
眼看着身体乳挂在床边要掉下去,又让他用脚勾了回来。
“休息,我走了。”顾言轻笑了一声。
“等等。”庄念喊他,“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言当然不舍得这些事儿让庄念分出心思来担心,只说,“我没事,放心。”
他说完就离开了,没一会,庄念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两声。
是何岁问他忙完了没有要约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