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在家里一看见医生拿出针,立刻撒丫子在房间里跑开了,顺着沙发背翻过去往房间跑,灵活的像只小飞鼠,一点也不像是生病了。
后来连家庭医生也下场帮忙围堵,这才终于把小丫头逮到怀里。
顾言让她坐自己腿上,一手搂着肩膀一手按着腿,生怕小飞鼠再飞了似得,烫熨妥帖的衬衫窜上几道褶皱。
小家伙一看跑不走了就开始卖惨,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哥哥不疼珊珊就疼小庄哥哥了,坏哥哥。”
庄念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被小丫头的脑回路给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顾言是当哥哥的,照顾孩子没有经验,总是不比父母又或爷爷,这会也露出几分无措,眼看着哄也哄不好,干脆摆出‘顾总’说一不二的姿态,压着嗓子说:
“哭就打两针,不哭打一针,我只说一次。”
顾言的五官并不温和,眉眼锋利,敛着神色说着不容置喙的话时压迫感十足,头顶仿佛飘动着‘言出必行’四个大字。
旁边的家庭医生也极时配合的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根输液管,神色严肃。
段瑞珊抽了几个哭嗝,像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撇着嘴角看庄念,模样可怜极了。
庄念短短的吁出一口气,走到段瑞珊前面的地毯上蹲下,巧妙的避开有关打针的话题,拉着段瑞珊的手问了句,“海绵宝宝要是来家里做客,听见哭声会跟着难过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而且他们心思单纯,一次只能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
海绵宝宝最重要。
在段瑞珊思考海绵宝宝会不会难过的时候,庄念另一只手伸到背后朝家庭医生勾了勾。
家庭医生稍稍一怔,扫了一眼顾言,然后把止血带递了过去。
“会难过的。”庄念一边给了个肯定答案,一边又抛了个问题出去,“那他现在要来了,你想要他难过吗?”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止血带轻巧勾转两次,快速在段瑞珊的手腕上系了个结。
哪怕这个举动不是很疼,在这时候也很容易刺激到小孩子的情绪。
果然就见段瑞珊往手上瞄一眼,又要打开嗓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