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倚重父亲,因为父亲任国子监要职,拉拢父亲必能圈住一干文臣的支持,这样一来,那太子殿下的宝座必定会更加稳固。”
“说句大不敬的,母亲,您当年从侧室晋升成为正房,那也是皇后娘娘的懿旨,这才无人敢言语。如果她真的心疼沈氏,又怎会将您扶正?”
“皇后娘娘经常召见您,可见对咱杜府是有偏爱的。这么些年跟着您进出后宫,坤宁宫的宴席上,皇后娘娘也总夸我蕙质兰心。母亲,如今太子殿下正值选妃立府之际,您觉得皇后娘娘是会选沈氏生的那个毫无根基的、别院里出身、无规无矩的丫头,还是会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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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能够成为太子妃,父亲必然能够官运亨通,而有了杜家的全力支持,皇后娘娘也能更加稳固地位,我不信皇后娘娘会拒绝。”
杜淑慧越说越坚定。
在她看来,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为她而存在的,成为太子妃仿佛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归宿,是她必然要走的道路,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等等……
太子妃?
粟米说,杜淑慧今儿拦住了一个贵公子。敢情儿那位贵公子,是太子?
“啧啧啧!看不出来,还怪长情的嘞!”杜筠婉撇了撇嘴巴,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神情。
小周氏背对着杜筠婉,她的面容看不真切。杜淑慧一时间口若悬河,情绪激昂地将她这么多年来始终坚持着的那些理由,毫无保留地、痛快淋漓地全部一股脑儿地道了出来。
杜淑慧的这一番举动,让小周氏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从心底真切地看到了孩子的成长,她意识到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可有些事情终究不能只看表象,小周氏在心中反复思量着,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与挣扎。犹豫再三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将某些话、某些事“咽下去”。
她深知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将那些陈年往事深埋在心底。
良久,她缓了缓情绪。
“傻孩子,理虽是这么个理!但娘方才不是说了嘛,你爹爹什么脾气你不了解?指望他去提亲,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还不如你自己想想办法!”小周氏怼了怼女儿的胳膊,眉毛一挑,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此话一出,杜筠婉和杜淑慧都愣了。
真不愧是上一辈成功入主正室的大赢家,小周氏果然语出惊人啊!
杜淑慧如同顿悟了一般眸光发亮,可是转瞬之间又像泄了气的皮虎子蔫了下去,沮丧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想见太子一面比登天还难,托人打听了今儿他出宫的消息,我都是守了好久才终于盼到他从这边经过,还对我爱答不理的。就我这样守株待兔似的做法,再有十年都不见得入得了他的眼。”
此话真不假!
想要见到太子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她还想引起太子的注意和青睐,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杜筠婉也忍不住赞同地点点头。
“现在想见太子,是挺难。”小周氏扶过女儿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垂头丧气的孩子,接着说道,“可如果你能成为宫中女官,同在后宫生活,机会不就大了很多嘛!”
“母亲,您是说……”杜淑慧道,“让我在绢花榜上夺魁?”
“是啊!再有月余就要比赛了,你可不能松懈啊!”
小周氏见女儿已经上道,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拉着女儿来到桌子前坐下,将粥碗推到她面前:“今儿,别院那个丫头刚回来,你爹爹就迫不及待想让她也参加绢花榜,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杜淑慧问。
杜筠婉赶忙贴着墙壁,将耳朵凑了凑,想听得更仔细。
可小周氏话锋一转:“嗐!算了,你先别操心这个。如今当务之急,是你必须想办法夺魁,并且,我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入宫做女官!”
“就她?切……”杜淑慧冷哼着,抿了一口热粥,接着说,“在别院里生活那么些年,女红能有多好?今儿看她那呆呆愣愣的样子,就算有机会进宫做了女官,太子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