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护城河连通着五条河流,河流至下游汇入海河,在津门入大海。
橙二他们走的就是这条水路。
在大海上,一艘买来的小客船里,珠珠问橙二。
“咱们到火岛还得多少天”?
橙二掰着指头算,“怎么都得半个月”。
“那陈团团还会在那儿等我们吗”?
橙二脑筋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了,“你是问陈团团还是董小宛”?
“你爱怎么叫都行,反正就是一个人”。
橙二乐呵呵:“我怎么记得你说董鄂妃和董小宛不是一个人,难道陈团团和董小宛就成了一个人了”?
珠珠语速很快狡辩说:“你说她是三个人也好一个人也好,随便你”。
两人这一问一答,包含了很多哲理。
我记得一个大哲学家曾经讲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听起来似乎有些蹩脚,对于这条哲理,我的理解是人与事物总是在不断的运动变化,前一秒和后一秒是不同的。
我们承认一切人和事物都在运动和变化,不是稳定和静止的。就得承认一条河流当我们再次踏入的时候,已经不是原先的那条河流了。
人也一样,总是在运动变化。河流不是原先的河流,人也不是原先的人。现在的董小宛不是原先的董小宛,不是董鄂妃、不是陈团团、陈圆圆更不是圣女囧囧。
现在的董小宛就是现在的董小宛,反正不是以前的陈团团。
橙二不知道这句哲理,但是橙二的话充分反应出了这条哲理的正确性:
“那我叫她董小宛,她现在就是董小宛”。
毕竟对于橙二来说,想起陈团团会让人想起那事儿,会很尴尬、很难以启齿。
珠珠说:“对,就像我不是过去的公主,是现在的珠珠。橙二不认识公主,只认得我珠珠”。
橙二很高兴、很愉快。看来我的认识是极其正确的。
“董小宛一定会在火岛上等我们。她的泉州老家、冒辟疆的如皋老家都去不了,长白山的圣女派圣坛她又打死都不肯去。你说,她不在火岛还能去哪儿”?
“确实哪儿都去不了”,珠珠说。
葛曼葛兰孤独的站在船头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在练眼神。
神箭手必须要把眼神练好,这是葛曼葛兰自己说的。
珠珠明白她总是看着无聊的大海,是不愿看到狭小的客船里橙二与自己整天聊个没完。
“葛曼葛兰,你怎么看”?
“我不想看,我只关心我的阿刁她什么时候还我”,葛曼葛兰不想理她。
珠珠弄的没意思,继续问橙二:“你说…董小宛这个人是不是挺没意思,身份这么多,爱的人这么多,该不会很烦吧”。
橙二挠头:“我不是董小宛,我不知道”。
珠珠嘻嘻笑:“那我说说看”?
“你说吧”。
“我觉得她很潇洒”。
“怎么讲”?
“人生阅历很多、经历很多。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她演了一场又一场,梦了一回又一回,我很羡慕她”。
“你羡慕她一场又一场,一回又一回”。
“不是,我只羡慕一回,人生潇洒走一回”,珠珠含情脉脉的看着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