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负重伤躲进了白雪皑皑的长白山,在一个山洞中苟延残喘。那天真的很冷,冷的连长白山上的狼都无法忍受。
一只母狼叼着一个人类婴儿躲进了山洞里。
初时,我以为那个婴儿是母狼叼来的食物,本想相救,然而负伤的我真的无能为力。可是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那只母狼正用自己的乳汁喂养那个婴儿。
几日之后,我伤势减轻,靠吃地上积雪以及草根艰难的挺了过来。那只母狼由于没有食物而变得越来越虚弱。即便如此,它也不肯吃掉婴儿,而是用它仅有的一点能量让婴儿活下来。
洞外的寒风不停,大雪不止,母狼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看它垂死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我救救它的孩子。母狼已经把那个人类婴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母狼尚且如此,我又怎能抛下那个婴儿独自逃生?”
说到这里,冒辟疆的眼眶有些湿润。
“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没有食物来源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有吃了母狼来给自己续命,用母狼的血喂养那个婴儿…”。
葛曼葛兰不禁感叹:“这确实有些残忍,尤其是对那个婴儿。他不但吃了母狼的乳汁,还喝了它的血”。
冒辟疆平稳了一下情绪继续讲到:“这也是迫不得已,我想我这么做能够救下它的孩子,它应该在酒泉之下会原谅我。…
之后,我带婴儿回到了江南。在孩子长到七岁时,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孩子就再也不长了,永远停留在了七岁时。孩子无法长大成人叫人焦急万分,我带他四处寻找名医查看,均找不出任何原因,哎…天意难违我也只好作罢。
由于孩子是在白雪皑皑的长白山捡来的,我给他取名——冒白”。
“冒白?婴儿是冒白”,葛曼葛兰吓了一跳:“这样看来,这个孩子的名字…跟董白董小宛没有关系”。
“给孩子取名时我还不认识小宛”,冒辟疆眉头皱得很紧:“这就是天意…就是天意,冒白还真的和小宛有关系,是非同一般的关系”。
“非同一般?难道还能是她儿子”?
“是,冒白就是小宛的孩子”,冒辟疆深吸一口气讲道:“在小宛自断经脉弥留之际,她给我讲了她的过去,讲到了她在圣女教做圣女时曾经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恰恰就失踪在了长白山,时间地点跟我捡到冒白完全一致…”。
葛曼葛兰摇头:“凭这…你就推测冒白是董小宛的儿子?不是说…董小宛的儿子是…小伴月?”
“绝对不是小伴月…绝对不是…,我无法相信一个母亲能够去亲手杀自己的孩子”。
“基于此,你确定了你捡到的婴儿是董小宛丢失的儿子”。
“听了小宛的故事,我告诉了临死的小宛,我在长白山捡到婴儿且永远无法长大的事情。小宛…已不能说话…却笑了…,小宛…是在微笑中离去的”。
一个可以不死的人,自断经脉。哎…生死轮回命运莫测啊。
葛曼葛兰“啊”的一声:“这是不是和董小宛练的生死轮回法有关”。
“我也这么想,也许只有生死轮回法可以治好冒白,可惜…生死轮回法已经没了传人”。
葛曼葛兰哈哈大笑:“真是天意啊,看来董小宛坏事没有做绝,老天愿意给她留下个完整的儿子”。
冒辟疆面露不悦:“小宛对你做下的坏事我愿以命偿还,你就不要对离去的人加以嘲笑了”。
“我不是嘲笑董小宛,我是想说董小宛毕竟也做了好事,而做的这个好事让生死轮回法的传人活了下来”。
冒辟疆激动的语无伦次:“谁…谁…还会…生死轮回法”?
“南荣,南荣清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