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映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痛哭着问:“公子,我要救我母亲,能否教教我?”
周寒轻叹一口气,看着这个既可怜又可恨的姑娘,若有所思。
周寒将自己的胳膊,从穆映秋手中抽出来,低头问:“二小姐,可否读过《地藏经》?”
穆映秋愣住了。
趁穆映秋愣神的功夫,周寒和梁景离开了屋子。
他们来到公堂前时,公堂上已经打扫干净,空无一人。
经此一事,周寒知道了,宁远恒做的这个刺史,步履维艰,颇为憋屈。她能帮宁远恒破案。可军队这种事,内里太复杂,她也帮不了。
在回糕点铺的路上,花笑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周寒只能将在公堂上发生的事,简要地告诉花笑。但没有告诉花笑印信的事。她怕她说了,这个小妖精会不会一冲动,干出什么傻事。
到了糕点铺子时,周寒向车厢外看了一眼,看到门前停着一顶缎面小轿。四名轿夫蹲在轿旁一边休息,一边聊着天。
周寒没有在意。她以为是哪个有钱的客人光临她的店。
马车停在店门前,周寒和花笑先跳下马车。也就在此时,店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个姑娘。
走在前面的那名衣饰打扮都较华贵的姑娘,周寒认识,正是江州司马的女儿孙淑秀。旁边那个不用说了,是她的贴身侍女碧珠。
“孙小姐。”周寒打了声招呼。
孙淑秀面露微笑,然后说:“今天我娘放我出来,到街上逛逛。我便想着来找姐姐说说话。可到这儿,你和花笑都不在店中,看店的是位郞君。我不敢停留,正要回去。” 五色土
孙淑秀刚说完,碧珠因看到周寒身后花笑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花笑这是怎么了?”
“花笑生病,受了风寒,我正是带她去看大夫,所以才拜托旁人看着铺子。”
周寒将花笑从自己身后拽出来。
花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难看,本躲在周寒身后,不想出来。但被周寒这一拽,她不得不出来,面向孙淑秀行了一礼,也没说话。
若是把头上裹着布解下来,可以看到花笑如吃了黄莲一样的苦脸。她包成这个样子,只是为了见宁远恒一面,谁知道宁远恒没见到,却被某人笑话了一路,回来又被外人笑。
孙淑秀看花笑的样子,以为她病得不轻,也没在意。然而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掠过马车时,顿时,一颗心扑腾扑腾加速跳了起来。
孙淑秀双眼的光芒,呆呆地落在正走向周寒的那人身上。她忘了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怎么能盯着一个男子目不转睛地看。
“孙小姐……”周寒想请孙淑秀进店说话,却发现孙淑秀的眼神不对,一直看着她的身后。
周寒的身后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梁景,一个是汤容。
汤容虽然也是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但还不至于让一个从小就守着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如此失态。
周寒向侧面退了一步,顺便把花笑也拉到自己身边,为孙淑秀和梁景的相见留出畅通无阻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