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厌其烦地扒开了第二层袍子,完全无视了老教授毫无威力的警告。
该死的——
斯内普突然有点想念之前那个畏惧自己的诺琳了,最起码对方不会随便扒教授的衣服。
关键他现在对现在这个局面是毫无对策,口头警告显然已经不起作用了,他总不能去把女孩推开吧……琳现在是那么幼小,万一没掌握好力度……
在斯内普纠结的过程中,诺琳已经扒到了最后一层,看到黑色袍子上那一块不易察觉的暗红色,她停住了动作,问:“您有剪刀吗?”
意料之中,她没有得到回答。
诺琳耸了耸肩,她掏出自己的魔杖,小声念了句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它划开了那块染血的布,露出了对方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腿。
“怎么会弄成这样?您不是很厉害的吗?”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诺琳莫名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眉头整个拧在了一起。
斯内普没有回答,把头偏到一边,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好吧,既然您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最起码允许我帮您治疗伤口吧。”
“够了,斯布尼克小姐。”斯内普被诺琳的表现搞得一头雾水,“作为魔药教授,我能照顾好自己,一个小小的伤口还用不着别人帮忙。”
“这就是您所说的能照顾好自己?”诺琳挑了挑眉,视线落在那可怖的伤口上,“如果是这样,可就由不得您了。”
诺琳用眼神示意他好好在椅子上呆着别动,然后起身在那些瓶瓶罐罐里寻找着什么。
看着女孩的背影,斯内普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都太过熟悉了,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岁那年,那是他第一次魔力暴动,也是他和谐家庭崩坏的开始——父亲第一次狠狠地打了他,手下一点也没有留情,还骂他是怪物。
无家可归的他游荡到了经常去的面包店,正好在看店的诺琳告诉他了有关魔法的事情,他们成为了朋友——诺琳也是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的朋友。
那时候的女孩也是像现在一样,强硬地要帮他处理父亲家暴造成的伤口。
腿上传来了轻微的疼痛,他把思绪拉回现实,发现诺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白鲜,正往伤口上轻轻涂抹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女孩没好气地说:“疼吗?疼也是活该,下次记得别让自己受伤。”
可他分明感觉到女孩手上的力道变得更轻柔了。
琳之前明明还很害怕他,现在的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难道说,她快要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