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胥却显得平静自若,回应道:“邗斓长老,林瑶师妹是半年前由冉逸师叔引入门下的,她现在是于空峰的挂名弟子。”
让胥的语气之中,对于邗斓长老对宗门有女弟子一事的不知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异。显然,让胥清楚邗斓长老向来偏安一隅,对宗门事务鲜少过问,因此不知林瑶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
邗斓长老闻言,眉头依旧紧锁,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林瑶和谢桓臻,冷哼一声,语带讥讽:“入门不过半载,就榜上了亲传弟子,真不知道究竟是来修炼的还是干嘛的。冉逸也是脑子有毛病,破例就收了这么个玩意儿。”
随后又十分的不屑看向谢桓臻,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着倒是根骨不错,却也是个没用的,沉溺于凡情俗事,有点成就就沾沾自喜,想来也是为了在这女子面前出风头,不愿退让,才逼得同宗弟子以命相搏。也活该你被罚入这思过涧十年。”
随后却是话锋一转:“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可以离这祸端远一些。或许修行之路还有一线生机。”说完邗斓长老眼睛一翻,是连看都不想看林瑶一眼,向着林瑶挥了挥手:“行了,送到这儿就行了,你走吧。观内多的是其他弟子,这个你就不要想了。我看你也不像是能等十年的样子。”
见到邗斓长老试图驱赶林瑶,让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向长老陈述事情经过时,疏漏了关键信息。他只提到了新入门弟子在宗门比试中连胜,引发师弟阗承的好胜心,误服禁药,最终因一拳打中心脉,诱发禁药毒性,导致意外身亡。掌门因此罚了相关联者入思过涧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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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让胥未曾明确指出被罚的是自己和林瑶,邗斓长老显然误以为是被罚的是他和谢桓臻,而林瑶只是来送行的,
但是邗斓长老说话也实在是尖锐难听了一些,让胥看着林瑶先前和谢桓臻说完话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逐渐冷了下来。不由的觉得要糟。
于是赶忙出声打圆场:“是我是我,我没说清楚,林瑶师妹是和我一道来思过的弟子。她这可不能走,这要走了,您这不成私放思过弟子了嘛。”
邗斓长老听后,惊讶之情甚至超过了之前见到女弟子时的反应:“什么?”随后更是不解的追问:“但你不是说她入门半载吗?”
让胥:“林师妹确实入门不过半载时光。”
邗斓长老指着林瑶,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是说,这个入门半年的挂名女弟子,在宗门比试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导致一位入门数十年的亲传弟子服药以命相搏,最终受她一拳后身亡?”他随后冷笑一声,带着明显的讥讽:“你在开玩笑吧?就她?这可能吗?”
让胥眼看着邗斓长老说的越来越过分,让胥只得还是尽力的进一步说明,以免局面恶化:“阗承师弟之死是有多方面原因的,绝不能说是林瑶师妹那一拳之过,就连我,也是有责任在的,也正是因此,所以掌门才会叫我们两人前来思过十年。以作惩罚。”
眼见邗斓长老似乎还有话要说,让胥急忙接口:“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行前往思过涧吧。我已许久未下去过了,不知哪里现状如何。到了之后,我们还需整理一番,毕竟我们要待十年呢。”
说罢,让胥迅速迈出一步,挡在了邗斓长老指向林瑶的手指之前,不仅遮断了长老的指责,也隔开了邗斓长老看向林瑶那锐利的目光。他向着长老深深一揖,姿态恭敬而坚定。
邗斓长老脸上显是十分的不满,沉默的看着让胥许久,虽然林瑶的脸看不到了,但是侧边的视角看去,还是能看到谢桓臻看向自己十分不善的眼神。
邗斓长老兀自轻哼的了一声,放下了手,没再说话,转身向着传送阵走去,但是眼神中的讥讽,却是完全没有退去。显然在他心里,这事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