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锁屏被划开,视频戳开后,加载了几圈开始播放:
“……请容许我阻止您呢,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草草放弃自己的生命?”
“……放下刀,当然比跳下天台更好。其证据便是,只要你愿意牵住我的手,我们便能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坐车赶到马萨诸塞州最美丽的空中酒店,开一瓶柏图斯慢慢品聊,听着小提琴等待今日的日落。”
视频中的故友是如此鲜活,并没有被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形状,残暴地塞进车后厢里,也没有被人像甩一个物件一样丢出,以本不该出现在对方身上的难堪模样毫无生机地躺在血泊中。
中原中也能从对方细微的神情中感觉出对方的无奈,还有轻松——
是因为同伴们还在身边吗?
……是因为,信天翁他们还在吗?
中原中也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像沙漠中的旅人渴求水源一样如饥似渴地反复回看,钴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专注到有些骇人。
他看得如此用力、如此仔细,简直像想把这些画面印刻在头脑中,好未来能借着这一点残留记忆、聊度余生似的。
片刻后,他禁不住地输入:【还有吗?】
…………
相隔数亿世界。
雪名阵还在跟工藤新一一起收拾天台——那位闺蜜小姐为了掩盖杀人现场,可是准备了不少道具,现在杀人计划被弃置,这些道具也被遗弃在了原地。
毛利兰帮着搬开沉重的废弃建材,擦了下额头的汗:“雪名先生,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网友果然回信了!雪名阵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划开手机。
【橘头像:还有吗?】
工藤新一凑过来就看到这句,登时无比震惊地睁大双眼——
原来还真有这种奇葩网友啊!!
等等,那搬冰柜,难道还真是网友提出的要求?
工藤新一陷入宇宙猫猫震惊状态,一直到雪名阵丢下手里的活,走出天台,都还沉浸在“难道我对雪名先生的怀疑都是冤枉他了”的纠结中。
雪名阵则以比平时更快一点的步伐,迅速沿着楼梯回到走廊。
旗会的众人——除了献身□□的宣传官,仍守在新郎病房门口。新娘正被信天翁教训得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说着下次不会的保证。
雪名阵的视线从旗会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挑选了貌似最清闲的钢琴家:“你对中原先生了解多少?”
“?”钢琴家不明所以,“还算……清楚吧。”
雪名阵又问:“你对中原先生的头发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