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有森先生故意将我丢在警视厅等了好几个小时的事,我也记得很清楚哦。”少年太宰跟着抱怨,就好像上一秒没被森鸥外用手术刀捅心似的。
“是吗。”森鸥外静静地看着他,“那么下次再见,就是敌人了吧。”
“……”少年太宰忽然陷入微妙的沉默。
根据他的推演,很有可能再过几年森先生依旧是他的同事……也有可能是狱友(他衷心地希望不是后者),但有些大实话不能当着森先生的面说,所以他只能打了个哈哈:“是吗?未必啦。”
多说多错,少年太宰的幻影迅速褪去了,留下被他那一句亦真亦假的答话弄愣住的森鸥外依旧坐在原处。
……未必是什么意思?
对少年太宰多少带点父亲情谊的森鸥外毫无逼数地感动了:太宰,莫非对他还是有些濡慕之情的吗?
也对,毕竟这些年他没少为太宰头疼,又是给工资又是给大平层,还得忍气吞声被雪名先生误解,都是为了帮太宰圆谎——太宰有所触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老父亲陷入自我感动,就差呜呼一声“他心里有我”!
而另一边,催促谷崎润一郎收起幻象的少年太宰脚步迈得快要飞起:“快点快点,我们还有二十分钟。”
“?”谷崎润一郎连忙跟上,不是很理解地询问这位经由种田山头火介绍、据说会在几年之后加入他们侦探社的预备社员,“什么二十分钟?是……森鸥外准备的后手吗?会在二十分钟内发动对我们的围剿袭击?”
“不,”少年太宰忧郁地说,“是雪名先生。”
二十分钟,足够车技娴熟的人从东京赶来横滨,再不快一点,他要去见的就不是答应替他洗白档案的种田山头火,而是百分百会送他进细胞房的雪名先生了。
哈哈,完全不想和织田作成为狱友呢。
少年太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替织田作之助将五个养子养女悉数接出,一股脑塞给谷崎润一郎后:“我去见种田长官啦,bye~”
少年太宰马不停蹄地溜了,留下被五个孩子包围、目瞪口呆的谷崎润一郎:“……”
所以说为什么这么匆忙啊?那句“是雪名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情人吗?难怪有五个孩——不对吧!!都说是先生了,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的出五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