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就代表着到了抓组织成员的最后时刻。
“哼。”早雾弥夜双手环胸,“公安的事我从十六岁干到现在,要有压力会等到现在?”
“是,弥夜很厉害。”安室透放下手,“但那并不妨碍我担心弥夜。”
早雾弥夜耳尖微红,“知道啦。”
“反正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出院?”早雾弥夜提议。
安室透转身从病床旁的柜子上拿起一副手套。
早雾弥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戴着的手套被脱了。
刚才被系统吸引了注意力,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点。
可恶,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暴露的!
“弥夜醒来前,医生以防万一给你打葡萄糖才脱的。”
安室透拉起早雾弥夜的左手,轻轻抚摸青年手背处的疤痕,深吸口气忍耐着什么,“这种痕迹,是从组织的刑讯室里出来的人才有的。”
早雾弥夜眸光微闪,没有回答。
他想把手收回来,却被安室透紧紧握住。
“只有经历过组织特有的刑讯手段才会留下这种疤痕。弥夜,怎么会有人对你用这个?”
金发黑皮的男人低着头,声音中混杂着心痛怜惜以及愤怒,“你当年……才七岁。”
这种手段所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毁灭神经。
正常而言,神经断裂是无法二次连接的,就算伤好以后双手也无法再正常使用了。
右手腕和左手掌心,安室透闭上眼,想到这个位置的人真歹毒。
右手掌心完好无缺,却因为手腕的伤没办法正常发力,只能当个摆设。
左手手腕是好的,可掌心连接到的神经让手指无法动弹。
会让人不禁一直去想“要是两只手好的地方能够合并在一起就好了”这种事。
心理承受能力弱点的人就会反复陷于这种痛苦中,无法挣脱。
安室透不知道弥夜的神经最后是怎么连接上的,但他现在只感觉到了庆幸。
弥夜平时爱用小勺子挖甜品吃,会易容会狙击会很多事,如果双手废掉他该有多难过。
“组织的人什么样,这么多年下来zero难道不清楚吗?”
早雾弥夜用另一只手拿走安室透手里的手套,用牙齿咬住其中一角,动作熟练的单手戴上。
安室透帮他戴好另一边手套,缓缓开口,“是……马爹利干的,对吗?”
马爹利,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款白兰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