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奴才阳奉阴违,实在是这次来的是云承殿下,小殿下的性子您也知道,今日您若是不见,他是真敢强闯进来啊!”
“你与他说上一句,朕心意已决,让他回去吧!”
“奴才可劝不住小殿下,他衣冠不整、匆匆而来,一来就拉着奴才询问陛下的身体,他若是不亲自见上您一面,估计是放心不下的!”
冯保宝为难地说道。
“他一见你,问的是朕的身体?”皇帝意外地问道。
“是啊,奴才刚出去,殿下一把攥住了奴才的胳膊,第一句就是:皇伯伯怎么样了,可是身体出问题了?他啊,估计是怕皇上的身子出了问题,那力气,把奴才的胳膊都攥青了!”
冯保宝绘声绘色地说道。
皇帝的面容柔和了下来。
“罢了罢了,大过年的,外面天寒地冻,他那身子本就瘦弱,风一吹,再染了风寒就不美了!”
“是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小殿下病倒了,心疼的还不是皇上您!”
冯保宝谄媚地奉承道。
“你这老货,倒是敢猜朕的心思!既然知道朕心疼,还不快把他请进来!”
皇帝没好气地笑骂道。
“是是是,奴才遵命!”冯保宝蛄蛹起身子,连忙往外走!
“这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宫里多了这样一位殿下?”
昭王身旁的男子好奇地推了推他。
“父皇亲封的福亲王世子!”
昭王眼神幽深地说道。
“王叔的遗腹子?”
“福王叔早去了,何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
几个王爷都朝周雁秦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昭王冷眼看了他们一眼,规规矩矩地跪在原地,不愿意参与这些个兄弟的话题。
“瞧,咱们这位昭王兄,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傲气——”
睿王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贤王,示意他去瞧。
“他傲气自有傲气的底气,咱们落魄至此,如何和他相比?”
贤王冷瞥一眼,阴阳怪气地回道。
“什么底气?最后还不是与咱们为伍,不像那边那位,那位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把咱们都给诓了过去!”
睿王看了一眼不远处跪的笔直的赵景,冷嘲热讽道。
“别说了,不管怎么说,咱们算是得了个善了了,不像那几位兄弟,连性命都争没了,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贤王嘴边挂着讽刺的笑容,眼中竟是自嘲。
昭王听到这些话,罕见地没有发脾气,只是袖口中紧紧攥着的手,彰显了他心中的憋屈。
“如今天寒地冻的,两位王兄还是保存些体力吧!”赵景忍不住开口道。
“景王弟说的对,咱们还是快快闭嘴吧!”
贤王说完,凑到睿王身旁示意,“看出来没,咱们这位好弟弟啊,算是熬出头喽!”
“你怕他作甚?咱们都这样了,除了父皇,还有甚好怕的?”
睿王桀骜不驯地说道。
贤王见他这副摆烂的模样,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