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说得对，阿四！”言轻歌脸上刚刚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但下一刻，他的脸色突然一沉，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他第一次在城主府与皮迟言相见时的场景。

那时的皮迟言对他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刻意迎合，更没有阿谀奉承，甚至完全不畏惧他的权势。如果皮迟言真的是那张美人图的主人，那么今天想要得到它恐怕并不容易。

言轻歌在裱画室内来回踱步，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夜色吞噬，福伯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裱画室的门前。

“言公子，老朽无能啊！”福伯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门来，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表情。“无论老朽如何劝说，那位小姐都坚决不肯拿出这幅画。”

言轻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并没有像福伯所猜测的那样愤怒，反而轻声说道：“麻烦福掌柜了。既然如此，那也只好作罢。”

说完，言轻歌转身准备离去。福伯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满脸愧疚地说道：“真是抱歉，言公子，让您白跑一趟。不过，如果您还有其他需要，老朽一定尽力满足。”

言轻歌轻轻摇头，微笑着说：“不必在意，福掌柜。这只是一幅画而已，强求不得。”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于是他对福伯说：“时候不早了，本公子该回府了。麻烦将我之前买下的两幅画送到门口的马车上去吧。”

福伯点头应道：“好的，言公子，请稍等片刻。”然后他匆匆离开房间，去处理言轻歌交代的事情。

言轻歌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着。

…………

马车缓缓启动，福伯恭敬地站在门口，对车里的人微微鞠躬，道：“言公子，慢走。”

马车内，阿四面露不甘之色，对着言轻歌抱怨道：“公子，那楚仙子的画像就这样放弃了？”

言轻歌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可能！本公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心中暗自咒骂着皮闻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敢拒绝他言家的好意。言轻歌原本以为凭借言家的地位和财富，可以轻易得到那幅画，但没想到皮闻言如此不识趣。

言轻歌转头看向阿四，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道：“我们先回去，我倒要看看，这皮闻言能有多大能耐！”

福伯离开了皮家之后，并没有直接回铺子，而是去了城主府。他在那里一直待到天黑，才慢悠悠地回到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