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攥住他的手腕,嘶哑着声音:“你会后悔的。”
卡莱尔不仅没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到,反倒凑过去舔了舔他嘴唇上的血迹,轻声道:“我想你不是禁欲主义者。”
握住他腰部的手忽地收紧,卡莱尔吃吃地笑了,变本加厉地探进蝙蝠侠结实的腿间,以一种不得体的方式作怪起来:“他乐意叫你抚摸吗——我是说布鲁斯。”
布鲁斯向来将自己的两个身份分得很清,过头到阿尔弗雷德早年间,在布鲁斯不能很好平衡两者时,时常责怪“蝙蝠怪人”挤压了过多属于他的小少爷的时间。
蝙蝠侠和布鲁斯就像两个鲜明的人,一个是满腔怒火的复仇骑士,另一个则浅薄、平庸、乏善可陈。
没人将两人联系到一块,就连他自己也惯常用第三视角审视另一个身份。
然而分的太清楚在此刻导致了一个问题——
当卡莱尔仅仅因蝙蝠侠的注视,便焦渴地沉溺在精神欢愉中时,布鲁斯几乎感到怒火中烧了,即使他清楚自己不该愤怒。
然而蝙蝠侠的部分却为此十足地兴奋起来。
“你要在这里?”变声器也无法掩盖他嗓音里沙哑。
卡莱尔显然发觉到了蝙蝠侠潜藏在恼怒下的,愈发蓬勃的欲求。
这个从头到尾尽干坏事的小混账得意地睨了他一眼,大人大量地体贴宣布:“我们可以只来一发,布鲁斯不会知道的。”
蝙蝠侠盯着他,紧紧地抿着唇。
许久,好吧、也许不算久。
总归在卡莱尔意兴阑珊前,蝙蝠侠回应了他。
蝙蝠车的设计注定他们无法放下椅背,正当他要摘下战术手套时,卡莱尔按住他的手腕,摸了摸手套从掌心到指腹那一层粗粝的防滑,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他:“我认为可以不用摘,你觉得呢——”
……
蝙蝠侠不敢说这是一场尽兴的交流。
逼仄狭小到连脱衣服都费劲的蝙蝠车驾驶座,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声音,以及最后,偏偏这种时候格外遵守诺言的情人——
蝙蝠侠粗粝的战术手套仍抓着卡莱尔的大腿,任谁都能读出其中的暗示性语言。
然而在布鲁斯跟前纵情不堪的卡莱尔,到了蝙蝠侠这儿却又恪守规则了。
他全然不顾因过度刺激而依旧不自觉痉挛的兴奋神经,扯过披风草率地擦了擦大腿:“送我去酒店,随便哪个。我钱包丢了,记得付房费。”
语气随意到,仿佛他自己是街头巷口为生活所迫的流莺,而面前的男人则是他满不在乎多一个或少一个的随便哪个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