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清闻言抓着了她,一字一句道:“不许去!我挨这就是。”
总是死不了的,要真的去求她,那还不如让她死了。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两个小丫头对视相顾无言。
船舫的另一端,门被推开,一见来人,徐元白手中的书册便是一顿,他道:“怎么样了?”
利一心下叹了口气道:“属下方才去看了一眼,姑娘好似吐了一夜了,透着窗去看,脸色惨白,实在可怜的很。”
徐元白闻言眉头皱起,将书册一搁问道:“她可派人来了?”
利一想起方才阮瑶清的命令,只是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竟还强撑着,冲孤开一句口就这般难?”他轻嗤了一声又道:“看样子,是还没难受极致。”
虽知道两人在赌气,可他也没想到殿下的心竟如此的硬,想起那孱弱的身子,不禁劝道:“殿下,阮姑娘身子孱弱,这般下去怕吃不消,不若属下送些酸食过去,让她缓缓?”
“你敢!”徐元白一想起阮瑶清那张清冷疏离的脸,他就不自觉的生气,仿若胸口有一座火山待喷薄,他声音沉道:“没有孤的令,治疗的东西一样都不许送!”
利一无奈,只得点头应下。
“退下吧。”徐元白摆了摆手,便让利一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徐元白气闷的打开船窗,一阵阵秋风袭来,夹在着河流的味道,他眺望远方的流水潺潺,方才有些气闷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她一夜未眠,他亦整夜未睡,两人船舫离得并不远,他又自幼习武听力异常灵敏,自是能听到她整夜辗转反则难受的轻呼,多少次他都想推开那扇门去抱抱她,安慰她,可一想到那张清冷的脸,他就却步了。
许是这潺潺流水,或者阵阵微风吹自人身上使得他渐有些困顿,隐约间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他好似入了梦里,只是同样是游湖,不似现时的秋意浓浓,此刻却是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