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果并不是单纯加班就能加出来的。

一个多月后。

森林公司宣告破产，姜灯顺利将其收购。

但周雾的实验依旧一无所获，只有头盔覆盖率增加带来的缓慢爬升，按照前世“他”的说法，这份增长最多到95%就会停止。

该怎么办？

足够的量变才能引起质变。

周雾越是钻研越感到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和恐慌，依照现在的实验进度，距离他能隐约触碰到的质变门槛，似乎还很遥远。

周雾的心态开始变得不稳。

更火上浇油的是，姜灯对前世“他”的挑拨言辞也逐渐变得激烈。

她会时常在“他”面前提起六岁那年绑架案，提起她被姜正全放弃的过往，诉说她对姜正全的恨意，说她曾经无数次想让姜正全尝尝同样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点：

她等不及了。

周雾脸上开始冒痘，唇角也起了一溜水泡，焦躁的情绪几乎要吞噬他，他控制不住对未来感到恐惧和绝望。

【如果我失败了，会怎么样？】这天要把身体交给前世之前，他问“他”。

“他”沉默半晌，回答：【那这一世就是结局。】

周雾追问：【什么意思？还有你之前说的世界会毁灭，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意思就是，如果我们失败，如果除不掉系统，所有人都会死。】

【所以你必须全力以赴，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顿了顿，告知周雾：

【我已经打算，在今天晚上杀掉姜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