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语气似乎很有气势,但黑发下的耳朵早已悄然熟了个透。
郁芊没回他,盛璟抿了抿唇,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将衣角从郁芊手中拿了出来。
在她张着手还想去握什么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小手握住了大掌的指节便不动了。
盛璟此刻无比庆幸他向来不允许自己过于粗糙狼狈的出现在对象面前,故而这两次都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来的。
他将衣服抛到旁边的椅子上,抑制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轻巧的上了床。
刚刚躺下,之前还“睡着了”听不见他说话的郁芊翻身,自然而然的滚进了他的怀里。
盛璟一愣,随即微微勾起了唇角,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睡吧。”
窗帘半拉,金色的柔纱照进房间,却贴心的没有照到床头那对交颈而眠的恩爱情侣。
一室静谧。
许凝满脑袋充斥着“一拳把他从这里揍飞到村口去”,战战兢兢的回了知青院。
不巧的是,她刚走到知青院门口,就正好撞上了同样刚刚打完水往回走的王文。
他提着一桶水晃晃悠悠的模样似乎刚好对应上了许凝脑海里反复刷屏的那句话。
噗。
怕自己当场笑出声,许凝捂上嘴匆匆走了进去。
王文刚张开的嘴就这样尬在了原地,他面色难看的盯着许凝的背影,脸上好像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不就是拒绝了她么,这么一副视他如瘟疫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阿文!”
黄娅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文面色一僵,整个人心里顿时如同吃了大便一样恶心。
(许凝:你的形容就是我想对你的形容好吗?!)
他想快步把黄娅甩在身后,却又碍于手中沉重的水桶根本迈不开腿。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黄娅已经追了上来。
“阿文~”
她贴了上来,看着王文手中沉甸甸的水桶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深情款款的说道。
“阿文,你的手是读书人的手,怎么能干这种重活儿呢?”
“是不是男知青那边排挤欺负你了?”
要是其他男知青听到这话怕是得气笑出来。
他们欺负他?
知青院这边的用水是男知青们轮流提着木桶去打,而王文不是对地方不熟就是人不舒服,都下乡这么多天了,这还是第一次打水呢!
这一点王文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在听到黄娅的话后顿时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