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试猛的抽出剑,他说抱歉。姜环只记得自己满脸眼泪,她说你怎么没控制住力道,你怎么把表兄杀了。
而对面的人,不断说着对不起,甚至跪在她面前。
伏在地上的人突然就变得满身伤痕,他留着眼泪的眼睛似在像姜环倾述。
也就是这时,姜环醒了。
“春月。”床上的人咳了两声,她极力掩饰:“你去给祁雍传个话。”
“就说,当时有个刺客伪装成了侍卫,把看守重阳殿的侍卫都杀了。”
“是,殿下,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春月扶着她躺下,替她盖紧被子。“奴婢去去就回。”
地牢内暗无天日,地沟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阴冷潮湿席卷着整个地牢。
祁雍背对着牢房,一个侍卫低声在他耳边汇报。
“核实了?”
“已经和池中的那句尸体核实过了,加上王姬那边传来的话,确实是刺客杀了这名侍卫,然后将尸体藏在池底,最后刺客穿上这侍卫的铠甲,这才光明正大的进入重阳殿而不被发现。”侍卫顿了顿,“之前池里的太监估计也是遇害的。”
“下去吧。”祁禹拜拜手。
他转身面对着被绳子绑在地上的人,抬手命人将地上的刺客驾了起来。
“辛州人?”
他扬起嘴角笑。
刺客不语,他便继续说:“是你们辛州侯指使?还是你们自发来刺杀?”
刺客呸了一声,驾着他的侍卫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露出一张刚毅的脸。
“你们祁氏王丧尽天良,只知纵横享乐。人人得而诛之。”刺客不屑道。
“享乐?”祁雍冷哼,“百年前,我祁氏先祖为抵抗北蛮鞠躬尽瘁战死沙场。你们不依不饶埋冤他穷兵黩武。百年后,我王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们还是埋怨他只知纵横享乐。”
“倒是尔等,不识君恩,来王宫刺杀,我王兄都病入膏肓了,还要被竖子索命。”他无奈叹息,“真是竖子该杀。”
“祁禹,你年年征战,不管百姓死活。你也好不到哪去。”
呵呵。
“那你呢?”祁禹突然反问。
“辛州侯指使你来王宫行刺,该当何罪?”
刺客急忙反驳:”你简直信口开河,我等来王宫行刺,皆是因看不惯祁君不顾百姓死活。你南征时,皇州大旱,难民北上入我们辛州。辛州救济不了,只能驱赶难民,却导致饥民抢粮。辛州上的文书你们朝廷管不了?你们朝廷置之不理,辛州灾民无数,王宫内却锦衣玉食。”
见他冥顽不灵,祁雍骂了句:“刁民。”
“刁民?”刺客见他不讲理,反击道:“刁臣!”
“你骂谁?”祁雍一激灵,怒瞪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