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她的婢女出宫待嫁。却不知那婢女带着她的私信想要去越州。”
姜姬让婢女带着自己的贴身信物急匆匆出宫,却在郊外被祁雍拦下。至于祁雍是如何处理的,他一概不问。姜姬也不知自己派出去的婢女已经被发现。
过了几年,依旧音信全无。越州侯没有来信,那个婢女也没有回来。姜姬开始变得郁郁寡言,不再对出宫抱有任何希望。
她把自己锁在南宫里,逐步不出。
说到这里,骊姬拉着他的手还不理解,王宫里这么好,王姬殿下为什么想要离开呢?
祁禹却说他也想离开。
骊姬问:“那陛下为什么不离开呢?
祁禹摇头叹息,“孤小时候在王宫外待过一段日子,如今回想,那段日子虽没有锦衣玉食,却是孤过的最平静无忧的日子。”
“陛下真是可怜。”她直白的说。
祁禹也苦笑。“孤好像病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是因为陛下操心的事太多了。”
“你如果想出宫,孤送你离开。”
这次换骊姬摇头。“臣妾在宫中锦衣玉食,还有那么多宫人伺候,犯了错还有陛下包庇,臣妾才不想出宫。”
“你啊,也就孤会容你说这般话。”
“也因为是陛下,臣妾才敢说。”骊姬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却没看见祁禹淡下去的笑容。
直到三四个月前姜姬大病一场,醒来后她不再把自己封在南宫。偶尔会在宫中游荡,只是从来不会去找他。
祁禹得知她愿意出来后,喜上眉梢。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如陌生人,这让祁禹很难受。是骊姬一直陪伴他,他告诉骊姬自己好像病的越来越严重。
骊姬劝他不要想太多,他却问:“孤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骊姬摇头否认。
但事实是他开始变得易喜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