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军进驻辛州城,王军与胤州军接替了整座辛州城。月光照着沙土,转瞬间黄沙如白雪,赢诀守着城头的篝火,眺望远处。
“侯爷,看什么呢?”亲卫大着胆子问。
赢诀伸手指着那个方向,“王都。”
“侯爷想念弟弟了吧。”
“还有妹妹。”他补充道。
“也是,侯爷就这么一个妹妹,侯府就这么一个女儿。”
赢诀收了视线,侧头看着自己的亲卫。
“阿锺,你说,赢试应该长多大了?”
阿锺其实也不记得赢试的模样了,他小时候就跟在赢诀身边,在侯府里很少见到赢试。唯一一次在后院撞见赢试,还是他偷摸着推哥哥赢谦出来。
他只记得赢试和赢谦长的很像,两人只差了一岁,模样却如双生子一般。虽然最后被赢母发现,赢试被狠狠打了一顿。但阿锺记得赢试胆小,怕生。
阿锺说不出来,赢诀自顾自道:“马上就是他十八岁生辰了。”
“正好侯爷那时在王都。”
“对,到时我便请求大王送赢试回州,实在不行,我就在王都多停留几日。”赢诀又想了想: “阿锺,你去吩咐。后日启程时,令大军分道回胤州。咱们几百将士入都便可。”
“啊?侯爷,这可以吗?”阿锺没去过王都。自然不知道王都外不可携带大量军队游荡,更不可带兵入都。这几万军队要去王都自然少不了奔波,就算到了王都脚下,也进不去。还不如让他们早早回去。
赢诀被他一个又一个问题问的快没耐心了,他挤出笑容按住阿锺肩膀上,“行了,别问了。你照做就是。”
阿锺傻乎乎的点头。
侯爷吩咐的准没错就是了。
“对了,侯爷。”阿锺再次转身问。
“又怎么了?”赢诀假笑问。
“侯爷,你让我找的人,兄弟们没找到,但是兄弟们只找到了一把剑。”
他不提,赢诀还真不记得了。赢试向他传书交代的事,他既攻打辛州,担心白敬还困在辛州城内的赢试连夜传信,再由赢记传到他手中。
在攻打辛州的中途寻找白敬的消息。
但是阿锺及一众兄弟将辛州城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丝痕迹。倒是有将士在河畔附近找到一副配剑,上面的刻字是“并州白敬,王军从。”
“侯爷,段良松说,从来没察觉到辛州城内有探子。”
赢诀派去问话的人也回来禀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他思索道:“阿锺,你把剑拿过来,我看看。”
有白敬的配剑,却没有他的踪迹?这一点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