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环冷笑,直接骂道:“你也配。”
祁雍没生气,半跪在她面前。“你不稀命,可别忘了那个赢试。”
“你引我去祭天阁,暗中监视我不少天了吧。”姜环撇开话题,想一笔带过。
“那是自然。”祁雍叹息:“孤可盯了你好久。可你不走寻常道,孤的探子几次跟丢。要不是在祭天阁发现踪迹,还真没法拿下你。”
姜环不走寻常道是事实,她专挑偏僻小道出行。祁雍的探子压根没把她一介女子放在心上。转眼间她就溜没了。
“少扯别的,赢试还在王都。孤不点头,你也送不走他。”
“祁雍,你手段了得。辛州谋反,几分真?”
辛州谋反一事,姜环一直持怀疑态度。祁禹刚死,辛州就谋反了,从密报送出到胤州发兵,才几日时间?而有密报送出就说明早就有人在监视辛州的一举一动。
姜环只能猜到两层,一,有人早就准备对辛州下手,提早布置好了一切。等到时机一到,就可以名正言顺对辛州下手。
二,如果不是单独针对辛州,那么便是针对所有大州侯爵。每个州里都潜伏着探子,他们秘密潜入,暗地里调查,掌握侯爵着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地向王都传递消息。
她不知道是哪一种,想从祁雍嘴里套出些消息。如果真的是第二种,大夏境内遍布王都的探子,那么她要离开的话,胤州不能去,越州也不能去。只有离开大夏,逃去邻国才能彻底摆脱王都的眼线。
“辛州谋反,板上钉钉,自然是十二分真。”祁雍的笑容已经告诉了姜环答案。
那是一种终于除去了眼中钉,大告功成的笑。而不是应有的愤怒与厌恶。
“不过,你放心。下一个就是胤州赢氏。”
“祁雍,你怎能以莫须有的罪名肆意杀害无辜之人?”
“为什么不能?孤是王。”
姜环先前喉咙痛,现在脑子也痛。难怪大夏会亡,真想让灵王砍了你的脑子,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纵使你是王,朝堂也不该是你的一言堂。”
“人人都只会争权夺利,孤不会让任何有异心之人变成自己的敌人。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祁雍就是这样,祁禹死后。他不放心把背后交给任何人。
“呵!”姜环慢慢坐直了身体。“所以你先前要为胤州侯举办庆宴,就是为了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