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胤州了。”
行光不解的问:“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去胤州啊?”
“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见?”段姒翻了个白眼,“相信我,王都这么做,一定是要把胤州往死路上逼,胤州这么富饶的地方,绝不会坐以待毙。”
“小姐的意思是?”
“胤州会反?”行光大惊。
“我可没说,不过咱们是辛州的逃犯,王都肯定不能去。”说完,她垂下头叹气:“胤州侯竟然死了,一定是被逼死的,或者屈打成招。”
“我爹说了,王都最擅长这一招。”
行光也赞同:“胤州侯是个好人。”
“行光,你姓什么?”段姒问他,两人同行了这么久,段姒只知道他是自己父亲派来护送自己出逃的将士,名唤行光。
“我没有姓。”行光回答。
“有名无姓?”段姒思索了一会儿,“以后有了,段行光。”
说完,她架马朝着胤州飞奔而去。
独留身后行光看着她的背影,
“段行光?”段行光笑了,继而策马奔驰而去。
消息传到胤州没几天,赢府的大门被赢记下命关闭。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姜环再次清醒时,脑子里仿佛灌了水。赢试一身白衣守在她身旁。
赢母离去的过于突然,以至于死前还在唤着大儿子的名字。她连大夫说的几个月都没挺到,仅仅几天胤州城内噩耗不到。
“阿环。”他的声音了无生气,那双眼睛仿佛死水般平静。
“赢……试。”姜环只觉得喉咙被火烧透了,她声音嘶哑,抬眼见他一身缟素失魂落魄的样子。
姜环咽了咽嗓子,赢试立即起身去拿水,姜环就着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她没有说话。赢试就又转身去取茶壶。
还未转身,一阵器物破碎的声音伴着姜环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他立刻转身去看,“阿环!”
却见到姜环不知何时撑在床边,嘴里还不停的咳血。她试图用手去握住嘴角流出的血,可徒劳无功。肺里像要炸了般,逼的她不断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