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兰推开了他,说:“算了吧,你又不是我亲爹,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兰。”郭叔瞬间泣下。
下人们接二连□□出院子,姜环和赢记准备上前时,只见赢试肩上的识途鸟再次发出一声鸣叫。
扑腾着翅膀朝着院门飞去。
下人中发出一声惨叫,识途鸟奋力攻击着倒地的丫鬟。
院内的所有人一齐抬头去看。亲卫立即拔刀,将所有人围起来。
过了许久,大院才平静下来。
这次就是阿兰与郭叔都没有出声,赢试唤回识途鸟,并将它关进笼子里。
姜环倾身去看那倒地的丫鬟,声音嘶哑哽咽,不可置信的缓缓问道:“春月……为什么会是你啊?”
她胸口快速起伏,眼眶泛着泪水,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姜环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里,赢试从身后扶着她。
“其余人都带下去。”他扶着姜环,意味不明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春月。
春月脸色惨白,整个人如赘冰窟。
姜环本以为越州的探子可能回改名换姓,易容改装,或者是与越州有接触的人。但没想到竟然是春月。
她问:“你是祁雍安插在越州的探子?”
春月没否认,准确来说她是祁雍安插在姜环身边的探子。
赢记看到阿兰疑惑了,春月是探子,那么阿兰呢?
“先带下去吧,另外带郭叔去看看大夫。”赢记嘱咐道。
深夜,姜环与赢试坐在堂上。
躺下的春月面容憔悴,心如死灰。
“为什么是你?”缓过来的姜环低声问。“祁雍什么时候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是我在王都病好后,还在你一开始来到我身边就是祁雍的安排?”
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春月能不露马脚,让她连一丝疑惑都没有?她更不明白,春月为什么会是祁雍的人。
春月擦干眼泪,痛哭道:“是奴对不起小姐。”
“什么时候?”姜环一再追问,“我究竟哪点薄你?”
就连我从逃离王都时,都不忘给你留一条生路。
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是……是奴从南宫里逃走时。”春月上气不接下气道:“是小姐给奴指明逃路时,王上的人抓到了奴婢,王上用世子的命要挟奴婢,说只是让奴婢看着小姐,将小姐的一举一动报给他,王上答应不会伤害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