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春月放下帕子,欣喜道。
“春月。”
姜环靠着枕头坐起,她觉得全身乏力。“我是不是病了。只在外面玩了一会,就腿麻晕了过去。”
春月拉过她的手,反复给她擦拭。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夫人没有病,夫人有孕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炸的姜环直接呆住了。
“我?”姜环指着自己,“怀孕了?”
“对啊,府里的老大夫已经看过了,从脉象上看已有三个月了。”
姜环现在满脑子都是“怀孕了。”
“完了,怀孕了。”
姜环第一反应竟然是:我才多大?我竟然怀孕了,我的心理年龄还是个孩子啊。
许久,姜环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要当娘了?”
春月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回道:“是啊,夫人有孕了就是当做娘亲了。”
此刻姜环的内心:我竟然要当妈了,在现代不敢干的事,来这里竟然一套流程做完了。
她将手盖在小腹上,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祟。
自己好像是胖了点,应该是吧。
姜环算了算日子,正好是嬴试突然回来的那夜。她就知道嬴试那晚发了狠的怜惜她,差点要她半条命。这下好了,命没丢还要给他生个孩子。
苦命女人姜环啊,自己完全没做好准备。
一连多日,初次怀孕的姜环都格外小心。柏树下的秋千成了姬海与姜琼的专属。姜环这几日衣食住行尤为小心,连举止都端庄了三分。
她在府里压着消息,既没让消息传出府,也没让人去端山报信。
南方越州与皇州的战事也因春季的来临而逐渐激烈,卞梁身上担着皇州侯的实权,祁雍来到代郡后他便前往皇州战场。
燕开没有正式与卞梁交过手,只听闻其名,在皇州初期战场上掉以轻心,让卞梁抓住机会一举攻进了越州。
姜伯言力挽狂澜最终在浦州守住了防线,燕开在皇州东躲西藏了多日,最终趁着姜伯言与卞梁对峙时迂回,从卞梁后方来了个前后夹击。卞梁手下的皇州军丢盔弃甲的逃回皇州。
看似卞梁败了,实则越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燕开回到浦州城后,背着那把巨剑在城头晃悠。姜伯言盯了他很久,才开口问:“你这剑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