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顺着指尖落在水坑里,他脑中满是裴乙刺向他和他刺死裴乙的回忆。
回到白卓城后,白政眉头皱的紧,盯着他胳膊上半臂长的伤口,白骨翻出皮肉,血肉模糊的他想吐。
“谁能把你伤成这样?”白政保持着距离,眼中闪过几分不可思议。
嬴试咬着牙没说话,大夫一丝不苟的为他缝补伤口。
血水黏满桌子,大夫额头渗出了汗珠。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染的血红,缝到最后大夫几乎是战战兢兢,不忍直视。
白政干脆出了帐篷。
他在帐里看似气定神闲,可心里早就急的跺脚。这次来攻打白卓的不是祁雍,也不是卞梁。还能有谁把他伤成这样,一条胳膊险些废了。
偏偏嬴试自回来后就沉默不语,什么也不肯说。他决定不问嬴试,自行去军队里问,总有人会知道,
当他得知嬴试是被一个从未听说过名头的的人刺伤时,白政直接火冒三丈,先把嬴试骂了一遍,又恶狠狠的骂了遍那个人。
他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嬴试可是东三洲之首,这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小人偷袭,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脸,白政决定狠狠替他出口恶气。
七日后夜晚,白政带着一千骑兵去烧了驻扎在江离王军的粮草,借着东风大火蔓延至整个军营。
白政又冲入营中连杀数十人,他就这一名王军的领子问:“伤了我们侯爷的人呢?”
那名王军先是畏畏缩缩指向一旁,白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背后一凉白政倏在翻身闪躲。王军将士的剑刺入木桩里,白政气呼呼的给了他一剑,直接了当。
“敢偷袭老子!”
他看着阵脚大乱的江离军营,一把火烧了这些营帐。
随后快马加鞭离去,身后的江离军营火势燎原。
江离大营被稍后,三分之二的粮食被白政连夜运走。
清晨薄雾蒙蒙,嬴试站在城头眺望远处。
山岗薄雾中,依稀浮现一队车影。
城头上的胤州守卫军瞬间警惕起来,待到那人来到城下时,白政花猫似得脸庞露出笑容,他朝白卓城头挥手。
“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白政挥手示意嬴试向后看,只见白政身后一车车粮食陆陆续续朝着白卓城运送。
事后嬴试才得知,这小子一把火烧了江离大营,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烧了。不过白政并未透露他是为了找那个伤嬴试的人,替他出气才决定去夜袭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