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和母亲待在一起。”赢阊理不直气不壮,在赢瑁面前一向势弱。
姜环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记忆被拉入现代。
手腕上的环凤水纹玉镯晶莹剔透,姜环看着这件在现代也出现过的器物,像是被拖入无尽深渊。
这环凤水纹镯她在现代博物馆里看到过。
为何嬴试会送她这个镯子?
手腕上镯子的质地和造型都与她曾看到的那枚别无二致。
这到底是为什么?
…………
深夜灯火下,姜环没有睡。而是独自坐在烛火前,她看着手里的镯子。
回想在这里待的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一切苦尽甘来,她可以平安过完这一生。
可这件镯子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似乎没那么简单。
她穿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金手指,没有攻略,甚至刚开始连男主她都不知道。
这真的是穿书吗?
姜环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奔溃,像是一个又一个圈套般,刚走出一个圈套,却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另一个大圈套中。
嬴试翻了个身,被明亮的烛火照醒。他伸出手去揽姜环的腰,问:“不舒服吗?”
姜环咳了一声,将灯火吹灭。躺在他怀里摇头,然后开始碎碎念念说了很多话。
其实有嬴试听懂的,也有他听不懂的。他心里很慌,觉得姜环像是在交代后事般。他一一听着,不敢多问。
“阿环,你的家乡比这里还好吗?”嬴试将脸贴上他的背脊。
姜环睁开眼,回忆起现代的生活。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姜环笑着说。
嬴试叹息:“真想去看看。”
这样一连几个月,姜环的病时好时坏,将年岁拖到了嬴冕八岁时。
宫中女医的说是她早年时埋下的病根,如今在年岁增长中破土而出,成为顽疾。
嬴试听完后心里一凉,脸色发白。当年他逃出王城,姜环中了一箭跌落城楼时受的伤。并且跟随他逃亡,最后还在胤州耽搁多日。
送去越州时虽然医治了,不想留下了病根。
姜环好似对此全然不在意,她每日将自己关在寝殿里涂涂写写,有时连嬴瑁和嬴阊来了也不见。
一切恢复如常,姜环依旧带着孩子们在殿中嬉闹。嬴冕则跟随父亲学着如何处理朝政。
宣玉殿中的花草又多出几盆,秋千上的木痕年岁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