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和岑水儿力气没两个小伙子大,只弄了一捆担在背篓上,剩下的就等林煦炎回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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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老破的篱笆院墙里,岑老太正坐在院子里摸索着掰玉米粒,一双混浊青白的双眼不知在看着何处。
院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破了口的木板门吱呀一声推开。
岑老太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很是好使,平常岑水儿回来时都会现在门口叫她,以免被吓到。
她布满皱纹干瘦的脸上,带着些慌张:“是哪个来啦?”
“岑奶奶,是我,炎小子。”
认出是林煦炎的声音,岑老太摸索着将手里的玉米棒放下,侧着耳朵朝林煦炎方向笑了笑,很是慈祥。
“炎小子啊,咋的过来啦。”
“今个儿上山砍柴,我替水哥儿送过来。”言罢,将一担子柴放进柴房。
岑家虽然条件艰苦,但院子柴房都收拾的极其干净,可见岑水儿是个能干的。
“奶奶,还有我。”李山不甘落后,笑呵呵对岑老太说道。
“是山子吧,可是劳烦你们了。”
“害,不碍事。”李山想当然摆摆手,想到岑老太看不见,挠了挠头。
林煦炎拿起扁担:“岑奶奶,山上还有些,得快点挑回来,一会天黑了瞧不见。”
岑老太连连点头:“好好好,快去,可是要小心些。”
待二人走后,岑老太喃喃自语:“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这样的恩情他们岑家该如何报答啊。
想到早逝的儿子儿媳,和受她拖累的水哥儿,心中生起无尽苍凉,定是前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孽,老天惩罚她今生要经历家破人亡的苦痛。
枯槁的手拭掉浊泪,她这把老骨头活着就是个累赘,是趴在水哥儿身上吸血的鬼......
要不是她,那么能干又孝顺的水哥儿也能找个不错的婆家,可惜了啊。
老天爷,你何时才能开开眼。
来回跑了几趟,终于将一天砍的柴全运回岑水儿家。
岑水儿本想留他们吃饭,两人连声拒绝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