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出去还是需要穿过前头的大厅。
大厅除了零星几个赌瘾大的没有下桌外,其余人全围着热闹中心瞧热闹。
“不要卖我,不、不要啊!”
“贱人,赶紧的画押,要不是你嫁到我家也不会克死我弟弟,我也不会想着来赌坊赌钱,想要翻本给我弟弟治病。”
“我不是,我没有!”
啪的一声脆响,人群哗啦啦地散开,生怕被打得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哥儿赖上。
人群一散,露出个豁口,被打的摔在地上的小哥儿见对面有熟人,仿若看见救命稻草,不知从哪来的劲,跌跌撞撞地冲向林煦炎。
“炎大哥。”小哥儿焦急无措中又带着两分得救的神情:“你救救我、救救我!”
林煦炎脸色阴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除了夏清,他可是非常排斥陌生人的触碰,尤其还是个小哥儿。
手一抬,小哥儿跌倒在地,张立豪也面露不快,两人都不想多管闲事,大步朝门外去。
那小哥儿却哭着扑上来抱住林煦炎的一只脚:“炎大哥、炎大哥,我是云儿,是云儿啊!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被抵赌债。”
林煦炎被拖着动不了,在脑海里搜寻了两圈,硬是没想出哪里认识这么个云儿。
“你松开,我可不认识什么云儿。”他可是有夫郎的,可别和他拉拉扯扯。
吴云见林煦炎又要挣脱,着急忙慌道:“是我,云哥儿,槐水村和你一起长大的云哥儿。”
林煦炎这才认真打量起抱着他大腿哭的眼泪鼻涕乱飞、嘴角脸颊乌青的小哥儿,好像确实是村里王婆子家的小哥儿。
“你先松开我。”
那边刘根子见吴云扑过去找两个高大的汉子求救,瑟缩地躲在人群里观望,他被人撺掇来千旗坊瞧热闹,一来二去也上桌完了几把,谁知下注是越来越大、输的越来越多,赌瘾更是越来越大,越是输越是想要翻本。
刘根子偷了家里的鸡鸭卖掉还了一笔,碰上弟弟刘栓子病死消停了一段时间,对吴云起了歹念,强了人后,趁家里忙着做年夜饭偷偷敲晕吴云,打算卖给千旗坊还剩下的赌债。
这会儿见林煦炎和张立豪根本没有要多管闲事的举动,顿时硬气起来:“不关你们的事,赶紧走,这是老子家花钱买来的,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刘根子接受道林煦炎的眼刀一下哑屁了了,只敢在一旁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