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楼明嗤笑一声“死要面子,有意义吗?全宗门都已经看到大师兄被摁在殿前打屁股了。”
纪云倾带着水汽的眼睛微微睁开瞪了宴楼明一眼,这没良心的小崽子!
他到底还亲手把他从小带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宴楼明冷着脸把人摁住“别乱动了。”
“放手!”
“纪云倾。”宴楼明说话的语气骤然低了几度“不想让我把你绑起来拖到正殿内让大家都来参观就给我老实点,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
纪云倾一愣,看来自己的状况已经被他知道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没想能瞒过宴楼明多久,反正他现在已然成了阶下囚,有多少修为能够驾驭又有何差别?
宴楼明无非就是囚禁折辱他,难道还能需要他冲锋陷阵不成?
“有这么疼么?”宴楼明好不容易替他把身后的伤和脚腕磨破的伤都上好了药,可这人一副上刑的样子干什么“药喝了。”
纪云倾闻着那味道就感觉到了有多苦,皱了皱鼻子“不是已经喝过了么。”
“你怎么知道?”宴楼明盯着他,难道这人早就醒了一直给他装呢?
纪云倾白眼,一嘴的苦味,能不知道么!
“别废话,让你喝就喝,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宴楼明捏起纪云倾的下巴,药碗送到他嘴边就要往下灌。
“咳,咳咳…”纪云倾被他弄得一阵呛咳,握住宴楼明的手“…我自己喝。”
宴楼明看着那苍白纤细的手腕,感觉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捏碎,他拖住纪云倾端着药碗的手腕“识相点,别跟我玩手滑的花招。”
“我没那么幼稚。”
“是么,以前是谁生病了怕苦偷偷把药倒掉,一场小风寒生生拖得高烧不退肺部发炎。”
提起过去两人皆是一愣。
“那时是有所依仗,现在我还有任性的余地?”
纪云倾一句话,又把两人拉回现实。
宴楼明表情顿时十分难看道“你知道就好,师兄也别说我不近人情,给你三天时间养伤,之后,后山打扫的工作就交给师兄了。”
凌岳剑宗前山是练功、见客,处理公务的地方,后山是弟子们住宿、吃饭和休息的地方,要更大一点,以前都是分组轮流清扫。
现在宴楼明让纪云倾一个人做,恐怕得从天亮做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