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然几次想问宴楼明到底对纪云倾做了什么让他成了这样,却都没问出来。
纪云倾现在这样,受不了一点刺激,只有晚上睡着了还能好一点,但总是高烧反复,还说胡话。
宴楼明试探着把人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小心安抚“没事了,师兄,不怕,那些都是假的。”
有人在身边纪云倾会害怕,可没人陪,他又总是梦魇,根本睡不好。
宴楼明只好趁他睡着之后再抱着他,每天天不亮再悄悄下床守在边上。
锦然和纪云倾说话会特意放小声,也很小心,担心吓到他,但他发现纪云倾对他好像没有那么恐惧。
宴楼明也发现了,便让锦然帮他多陪陪纪云倾。
这几天开始,终于略有成效,跟他说话开始有了一点点反应,不过也就点头摇头,这两个动作回答不了的便不回答。
宴楼明现在对纪云倾一点脾气都没有,怎么都是顺着。
沈瑭有种时空回溯了的错觉。
从前宴楼明就是这样,恨不得眼睛长纪云倾身上,纪云倾说什么是什么,让他往东他一寸都不会偏。
现在怕是更甚了。
“师兄,吃点东西吧?”宴楼明问道。
纪云倾不张嘴就是拒绝,宴楼明十分有颜色的问“那喝点水?好,也不要。”
“先喝药吧。”锦然觉得纪云倾大概不想要宴楼明喂,于是直接把药碗递到他本人手里。
纪云倾虽然给宴楼明脸色看,但对别人倒是不会,乖顺的从锦然手里接过药碗。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药的重量,手腕一疼,碗就翻了下去,伸手去接却没有接住,瓷碗碎裂,药洒了一地。
“烫到没有?”宴楼明急着想要看纪云倾手有没有被烫伤,他刚一抬起手,纪云倾就瑟缩着想躲,还抬起手挡住了脸。
宴楼明愣在那里,纪云倾是以为…他要打他吗?
宴楼明心尖发颤,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纪云倾吗,宴楼明凑近一点要解释“师兄…我没有要…”
纪云倾又是一抖,锦然看不下去,挡开宴楼明“你先过去!”
锦然拿帕子帮纪云倾擦干净手上的药汤,发现他的右手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这一会儿冷汗竟然都出来了,难怪拿不住碗。
“是手腕痛吗?当时伤的太重了,又没恢复好,落下了病根。”锦然帮纪云倾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