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便将知晓婚约之事,听从爹娘教诲谨记此事的同时也惦念着此事,惦念着这婚约另一边的女子。,”
“我比许下此婚约的爹娘更加重视此事。因而便常常想阿谨是何模样,想阿谨性子如何,想我应当如何对阿谨好。”
宁谨的视线落在方翎认真的脸上,目光深邃悠远。
方翎说着便想起一些过往的事,表情中多了几分羞涩,耳朵渐渐红了起来,“那时候我觉得要将自己喜欢的事物送给你便是对你好了。”
“但是那时候我没有机会见到你,所以我便估摸着阿谨所住的院子,将那些我喜欢的东西丢进了将军府的围墙内。”
姑苏桃花开时他亲手折下的花枝,运河边盛夏时的柳枝所编成的花环,第初次上学堂时得到的孔明锁……
凡事他眼中所能看见的、美好的东西,他都一股脑地丢了进去。
方翎越说便越发觉得此事令人羞耻,“后来再随着爹到将军府拜访时,我才知道我丢东西的那院子根本无人居住。”
“于是从那以后我就不再丢了。”
宁谨没有说话,苍白的手放在藤椅扶手上,侧眸专注地看着方翎。
方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小时候与宁谨有关的事情,到最后才说道:
“其实我还是怨的,在我再长大一些后。”
“我一直将阿谨放在心中,可阿谨却从来不愿见我一次。”
又说到这令人委屈之事,方翎的声音低落了下去,“好像只有我一人在惦念着婚约之事。”
但方翎的声音只低落了两秒,就又自我安慰道:
“不过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不那因这些小事与女子置气,只要阿谨一日不见我,一日不取消那婚约,我便会一直信守这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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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翎看向宁谨,想起初见宁谨时她所说的话,眼中漾着幸福的余韵,庆幸道:
“但我还是见到了阿谨,而且后来我听阿谨说你也记着这婚约,那些事便瞬间像过往云烟一般,消失了个干净。”
他的开心来得太过简单,宁谨看着方翎脸上毫不掩饰的笑意,慢慢收回了目光。
她注视着正前方的屋檐,那屋檐上躺着一只白色的夜猫,此时正慵懒地晒着太阳,用蓝色的眼眸懒洋洋地看着梧桐树下的二人。
许久,宁谨才说道:
“那些东西我都收到了。”
“什么?”方翎突然听到这话,一时间并未反应过来。
“桃枝,花环,孔明锁……”宁谨涂着朱砂的红唇轻启,将方翎的心扰得一团,没想到自己做过的事阿谨竟然真的知道。
“你还丢过蛐蛐……”
方翎脸一红,立刻解释道:“那些是我在瓦舍花重金买下的极品蛐蛐。”
宁谨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一只五彩斑斓的公鸡……”
方翎脸色变得更加红,赶紧解释道:“那段时日我斗腻了蛐蛐,又